都不重要了罢。
雁阳紧紧攥了拳头,猛然惊醒,“羲吉,再快些。”
或许,他和她之间还有希望,还有的救。
谁又能想到,以雁为名的公子慕,何其温柔的男子,在此刻,也只想要一个机会。
聘雁的雁啊,多好的寓意。
但大雁现在困在情中,挣扎不开。
千里之外的公主府。
血腥味混淆着檀香,混着药味。
医者众,能者少。
没能救醒步易的医者,通通没了命。
一时间,跪在地上的医者人人自危,本以为等待他们的是荣华富贵,没曾想,是死路一条。
可谁敢在铁骑军的眼下逃走,当然无人敢,恐怕连累家中老儿。
暖阁内,除了那木桶,其余的地方已收拾干净,满室药香。
“阿瀛,你说主子去哪儿了呀?
她怎么连步易的安危都不顾了呢?”
阿嵘费解,不过还是乖乖的坐在软榻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步易。
软榻的新搬来的。
而来往不绝的医者,也是新请来的。
进来是人,而出去过后,就只是尸体了,暖阁外血腥熏天,而暖阁内,风平浪静。
阿瀛暗了眸光,满腹忧思,却没表现在面上,提了提声音,“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也是,除非天大的事情,主子怎么舍得步易独自在这儿受苦。”
许是阿嵘心大,听了阿瀛的话,就静静的看着步易,没再说话。
阿嵘背对着阿瀛,阿瀛也没法看到,阿嵘灵动的眼里,也有担忧。
阿嵘扬起的嘴角里,也有苦涩。
来来往往的人,踏破了暖阁最后的宁静,鲜血弥漫,污染了瑶都最后的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