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习对这局棋的结局倒无意外,他这些年,寻了许多名师,苦练棋艺,只为有朝一日再陪她下一局棋。
“幕后主使查的怎么样了?”
难得她还能记起。
唐允习适才涌上心头的甜润渐化为苦,从座上站起,双膝一屈,跪在百里与归面前,“臣下无能,如今已过两日,却依旧毫无头绪。”
可他以及谏院所有人都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主使,这一切,不过是百里与归的籍口。
“如今你已是侍君,那些俗事不理也罢。”
不知为何,百里与归看不惯他这副卑躬屈膝的姿态,那日在大殿前许他五日之期,也并非是她本来的意思。
百里与归把这一切归咎于唐允习过于好看的面容上,可唐允习的容貌,也只数中上乘。
唐允习听了百里与归的话,心头微动,喜上眉梢,眼里的光闪烁,倒是多了几许情思。
她到底还是在乎他,只是碍于身份,没说出口。虽说委屈他与其他男子共同侍奉她,但是能为侍君,也是他的荣幸。
“再晚些时候,本宫要去上朝,你就好好在公主府待着罢。
本宫命人将月离阙收拾出来了,你今日收拾收拾搬过去。”
月离阙是公主府里最大的院子,甚至比百里与归如今住的缒弈阙还要大上几倍。
弈,取博弈之意。
母后曾闲敲棋子成遗局,轻抚木琴成绝响,所以耳融目染下,她也喜欢上了下棋,且大有造诣。
缒弈阙不是最好,却最得她心意。
她此举,不过是为了安抚眼前这个一夜未眠,陪她下棋的侍君。
世间男子,除了青络,其余人在她眼中再无分别。
但对青络,她敬青络天资过人,她谢他舍命相救,好似仅此而已的情分,又似添了些儿女情长。
唐允习虽说不想自此就待在公主府中埋没自己,但是既然她开口了,他委屈些也无妨。“谢殿下。”
他不知道为何百里与归待他如陌路人,但曾经她说过,会保护他的。
只要他有能力得她赏识,只要他有资格入她眼帘。
可是,怎么能和她生疏成这样啊?
“你下去吧。”
百里与归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挥了衣袖,下了逐客令。
她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无意与他打情骂俏。
“是。”
唐允习收敛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