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
当时的她,还没有参透这一切,如实地发表自己的见解,肯定地回道“自然是不能的”。
后来的她,却是也疑惑地询问过先生,问先生为何要问那种问题。
先生总是回答说,“因为我不想看到仇人之子的魂活着,要杀就要杀的彻底。”。
那时,她单纯地相信了先生的话。
也因此,更加相信先生对寒陌尘这人愤恨至极。
而如今,她倒是自己理出了个答案。
先生那样问,只不过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慰藉。
也是内心暗自祈盼,他可以通过死去的方式,以灵魂的形态,和他的妈妈相守。
从始至终,先生都是在给自己策划这一场死亡的游戏。
这个游戏里,先生不用自己亲手去了结自己的生命。
以免日后在阎王殿里见到母亲,愧对母亲的养育之恩。
终有一日,自然会有人出现,带着所谓的“匡扶正义”的宗旨,来让他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没有爱和情的囚牢。
先生也不用再去考虑,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杀母仇人,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仇人之子,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丝毫不管顾他母亲的“父亲”。
先生不用再去在兄弟之情和子母之前间挣扎,不用在继续被由仇恨和亲情所构造的囚牢困束。
在这个游戏之中,他就是一个恶人,一个无论如何都要为母报仇的人。
只有这样,先生的心灵才能够得到片刻的宁静。
在所谓复仇的外壳之下,包裹着的,是先生对死亡的祈盼,对寒陌尘这个他最爱的弟弟的选择,以及对这个冰冷世界的绝望。
这个游戏,同时也是先生骄傲的体现。
“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沉默了很久,寒墨言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两句话。
像是在询问自己,又像是在询问这白鸽。
第一次看着先生如此颓唐无措的模样,白鸽心里某处猛地抽了一下。
从位置上站起了身,缓缓地走到床边,狠狠地一咬牙使劲,白歌郑重的声音,悄然地钻进了寒墨言的双耳。
“先生,无论你怎么做,怎么选择,白鸽……都在先生的身后。”
“嗯?”
寒墨言抬头,目光和白鸽的交织在了一起。
和自己一直都在祈盼得到的目光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