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还是那棵树。坤子见了只当没见,麻袋男走过来的时候一个劲儿问去哪里吃饭。麻袋男说自己刚刚吐了还没缓过劲,要多休息一会儿再走。坤子想想这事也怪自己,就答应了。两人坐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
“请问周老弟怎么称呼?”麻袋男问道。
“周坤。……咦,你啷个晓得我姓周?”其实有的时候坤子反应也不是太慢。
“哦,我是说我姓周。”麻袋男打着哈哈,“原来是本家啊,哈哈,幸会幸会。周林,双木林。”伸出手要和坤子握手。
坤子厌弃地看着他:“你娃手洗干净没得?”
周林翻了个白眼:“看你长得五大三粗,还是个洁癖。”说完也不理坤子,刚刚说好的休息也忘记了,起身拍拍屁股,向山坳里面走。
“哪个跟你说长得拽实(壮实)不可以爱干净?”坤子咕囔了一句,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山坳尽头,爬上了左侧的一座小山,沿着山梁又走了一里多路,然后下到一条山涧,山涧两边多了一些绿色植物,有了一些生气,顺着山涧又走了几分钟,周林在一壁悬崖前停下,崖底有一丛茂盛的杂草。周林把杂草往两边一扒,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山洞,他示意坤子跟上,闪身钻进了山洞。
山洞的洞壁上闪着点点蓝色荧光,不甚明亮,随着脚步的移动,眼前的荧光却逐个亮了起来,身后的却逐盏暗淡,很像宾馆廊道上的感应灯。在洞内穿行了两三百米,就看到前方的光亮,出了洞口,别有一番天地。
此处是个山洼,方圆一公里左右,四周是悬崖绝壁,山峰耸直陡峭,如斧劈刀削,雄奇险峻。山洼内绿草茵茵,草地上点缀着这一丛那一簇的灌木,上面挂着紫色的果子。西边有一潭清水,崖底有泉眼,水从潭中溢出,沿着崖底石径向东南流动,流出约五六十米,水流消失在另一处崖底。向东三百米处有四间木屋,木屋前并排摆着三张躺椅,每张躺椅旁都配了一个小茶几。躺椅边还支着一块画板,上面是水墨山水画,画的好像就是这处山洼。小屋的右侧是一块红土场地,大约四五十平的样子,单双杠、石杠铃、石哑铃、木人桩、兵器架一应俱全,却是个练武场。场边还有一棵长着喇叭口的植物,就像插在地上的细长唢呐。木屋再往东是一片小树林,结满了各式瓜果。
“对这里可满意?”木屋前,周林脸如花般绽放。
“哦……可以嘛。”坤子木然地点了点头,“饿了,整点吃的噻。”
周林挫败地随手指了一下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