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说完,她又改成了高抬腿,李想只得跟上,迈着小步往前磨。
李想有美女陪练,何亚非没这好命。好在这是梦境,虽然他已经算不清这到底是第四重还是第五重梦境了。何亚非此时正被“扫把头”宋驱赶着,奔行在卵石平川上,何亚非的体力比李想还是好了不少,但也强的有限。卵石地不平整,好在运动鞋底够厚还不至于硌脚,何亚非此时奔跑的姿态比起李想好看不到哪里去,速度却要快上一些。何亚非的笨拙换来的不是一句甜甜的“你行的”,而是扫把丝的抽打,扫把丝打在屁股上,不是特别疼,但没人会觉得舒服,除非这个人很喜欢受虐。每一次停下来想休息,扫把丝都会如影随形,然后何亚非捂着屁股往前窜。有扫把头监工,何亚非有跑得停不下来的节奏。终于,何亚非体力不济,向前扑倒,脸要和卵石亲密接触的时候,腰间一紧,一束扫把丝卷在腰间,接着两块香蕉皮一左一右搭上了他的肩膀,一旁的“香蕉人”班把何亚非解救了。二人也不让何亚非坐下,而是一左一右挟着他慢慢地走。等他气息匀净了,扫把丝又开始抽,何亚非又开始跑。这个戏码重复了十次,他才被获准休息。
何亚非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远远看见那棵“稻草人”了,但今天那里没有唱歌的鸾鸟,其实,偌大的卵石平川,除了自己几人,在明面上看不到一个活物。昨晚何亚非通过和刚巴的简笔画交流,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了这是树神统治的世界,鸾鸟是树神的使者。鸾鸟平时并不在这里,那天却是特意赶到这里,近距离地观察何亚非,并在为他唱了一首歌。鸾鸟为什么要为他唱歌,刚巴的简笔画表述法说不太清楚,但能让鸾鸟开口为自己唱首歌肯定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想到这,何亚非有些沾沾自喜。一直远远吊在后面的刚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上来,四条小细胳膊环胸一抱,立在旁边说不出的喜感。
何亚非突然想起那条从山崖上垂下的巨蟒,早上从那张崖顶巨嘴进去,被舌头一卷,又从崖底的蛇嘴被送出来,快到他的恐惧之心还没来得及升起,就已经放下了。有这个速度参照,何亚非觉得地球上的电梯就是渣。
“这是一个什么鬼东西?”他问刚巴。
刚巴立刻有了回应,他的脑袋里传来一幅简笔画,一面山崖,一条巨蟒从崖边垂落,头伏崖底,蟒嘴大开。
“好吧,当我没问。”他果断地放弃这个问题。“那么,那片非主流的仙人掌又是什么鬼?”
刚巴反馈给他一棵参天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