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抽得如风箱,离他五六米远的宋和班不得不提高了嗓门让对方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也难怪,何亚非的呼哧声和他们的语言实在太接近了,对他们的交流干扰很大。
何亚非的呼哧声与他们的呼噜呼图呼查呼塔交织成一首奇怪的交响乐,回荡在静寂的卵石平原。此时何亚非若还有闲心,一定会以为这样的合奏更接地气。
宋和班的对话大意是这样的:
“我们跳舞,他跑的远。”班说。
“昨天,这里,十次,休息。”宋说。
“方法很好,我们跳舞。”
“跳舞,跑步,跳舞,跑步。”宋激动地扫把丝飘了起来。
“跑步跳舞,跑步跳舞。”班的香蕉皮也卷紧了。
宋和班把扫把丝和香蕉皮紧紧纠缠在一起,三目对望,他们觉得通过这个办法,很可能提前完成先生交代的工作。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咦,这是啥桥段?好基友,好基情?”
这是地球语,这两个人听不懂的,恢复了神气的何亚非猛地一拍脑袋。
“来来,给爷跳个舞。”何亚非很随意地招招手,然后给宋和班发了一张简动画。
“真的又来?”宋和班再次对视一眼,眼里不是之前那次的抗拒,而是欢喜。
不需要何亚非用其他招数,宋的大屁股一转一拧,扫把丝飞扬,旋成一个大圈,班的嘭嘭鼓点也恰到好处地响起。何亚非不忘创造一个虚影草裙少女,加入到舞蹈队列。
耳边突然响起了梆梆声,随着刚巴的加入,地下的小家伙们再次爬出来加入到了合奏中。几个小龙卷裹挟着细细的沙尘,从舞蹈的人群身边呼啸而过,穿过广袤的卵石滩,迅速在远方的地平线隐去了身影。不多时,那几个小龙卷又去而复返,在舞者的队伍里盘旋,不时会有几只小虫被卷起,然后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受惊的小家伙赶紧扒开卵石藏了进去。小龙卷盘桓了一阵,便离开了队伍,从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那藏起来的小家伙们再次现身加入合奏。
打击乐、草裙舞、卵石滩、美少女、小龙卷,这才是生活啊。这一刻的何亚非十分惬意,他不再胡乱拍巴掌,而是和着节拍,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有一刻,何亚非甚至觉得,每天这么跑步,跳舞,也挺好的。打击乐章不知什么时候终止了,何亚非仍沉静其中。
“呼塔!”
“呼塔!”
两声暴喝把何亚非从迷醉中惊醒,看到一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