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怕他又该说她了。她虽把公孙玉玦当做亲人,却并不想自己什么事都依靠他。
一则,她自己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二则,苏墨阳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她的院子?她的身边,肯定有他的人在监视着。
三则,从认识他开始,她就清楚的知道,公孙玉玦有自己的事要做。
段馥买好了药材,又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这才搭乘着林氏夫妻的马车往回走。这马车十分的简陋,外面并没有十分华丽的装饰,她偶尔挑开窗户上的布帘往外瞧,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没来由的觉得孤寂。
她是一个很容易感到孤单的人,犹如前世她总呆在一处天地里,每天都盼着父亲能多花一点时间陪着她。她害怕孤单,却从不让父亲知道。因为父亲为她付出了太多,不仅要忍受随时失去她的痛苦,还要每天研究药方,出外应酬。
一个人,如果每天都活在希望和绝望之中,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所以,当她离开之时,她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如此,父亲和她,都解脱了。
段馥看着外面的车水龙马,神思却已经飘到了九天云外。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马车从一座茶楼下经过,被茶楼上喝茶的某人看见了。
公孙玉玦端着茶杯,正要喝茶,眼帘中猛然跃入了段馥坐在马车上往外观望的神情,那带着浓浓忧伤和思念的神情,让他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立即放下茶杯,下楼追了出去。
“玉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对面的萧少顷邪魅一笑,对于公孙玉玦忽然离开,他并没有觉得生气,所以那慵懒而优雅的质问声还带着一丝笑意。
似只是十分随意的一问。
“主子,可要追上去看看?”吉云问道。
一旁公孙玉玦的贴身侍卫六章已经跟着自家主子离去,离开之前,还朝萧少顷歉意的抱了一下拳,算是替自家主子给客人道歉了。
待六章离开,萧少顷侧目看向外面的街道,他背着窗户而坐,所以刚刚并未看见乘坐马车离开的段馥。
“他看见什么了?竟这般急匆匆的丢下我离开了?”
“主子,属下刚刚瞧见那日救了您的姑娘坐着马车从楼下走过。也不知玉公子要追的,是不是那位姑娘。”吉云回道。
闻言,萧少顷忽然笑了起来,十分的邪魅惑人,只听他语气闲适慵懒的说道,“哦?这么说来,那姑娘人缘还不错。不仅认识七皇子苏墨阳,还认识‘盛唐’的公子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