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的摆摆手,“我只是听说你牌技出众,一时手痒,想和你切磋切磋。”
话说到这份上,马飞也不想再推脱了。
一方面,他很想知道对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如果是想设法赖账,拒绝兑换那几万块的筹码,他这次暗访无疑又将多出一剂猛料。
另一方面,他如今有着足够强大的拳脚功夫傍身,付真又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也不怕对方搞什么小动作。
就这样,马飞气定神闲的跟着付真来到了一间会客室。
摈退左右后,付真手里把玩着一副扑克牌,笑道:“兄弟,照你今天这么个赢法,要是天天光顾,我这场子怕是有点扛不住啊!”
“真哥说笑了,你们家大业大的,一晚上的流水少说也有几百万吧,我这点毛毛雨算什么?”
付真拆开牌,手法熟练的开始洗牌:“这样吧,我来和兄弟再赌一把,咱们玩点简单的,就抽牌比大小——如果你赢了,刚刚的筹码我马上兑现;如果我赢了,呵呵,就请阁下拿着你的本钱,体体面面的离开,永远别再踏入我这场子半步……”
这话听得马飞差点笑出声来:好大的口气啊!敢情你横竖都占便宜对吧?啧啧,不愧是在你家地头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冷静一想,他很快明白了付真的用意——这孙子是在故意找茬,激我发火,然后再以此为由出手收拾我吧?
看穿了对手的意图,马飞偏偏不上钩,反倒笑眯眯的应道:“真哥可真会做生意。不过你漫天要价,也得允许我就地还钱嘛!这样吧,咱们也别翻牌比大小啦,刚刚的筹码我算过,除了一万块我的本钱之外,正好有八万块,麻烦真哥把我的老本儿还给我,那八万块嘛,我就不带走了!”
付真听罢面露笑意,心道:算你小子识趣!
嘴上却还要立牌坊:“兄弟,我可没有逼你,出了场子后,你可不能说咱们场子的坏话啊!”
马飞呵呵一笑:“我想真哥你是误会了吧!我说的是那八万块不带走,又没说我不要了!”
“嗯?”
“呵呵,我有一朋友欠了真哥一笔钱,不多不少,连本带利八万块,真哥不是要三天之内还钱吗?喏,那一堆筹码刚刚好,咱们就一笔勾销吧!”
心里一直记挂着甘明德的债,马飞刚刚玩牌时就在暗自计算——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付真不是催还钱吗,我就从你身上薅一把!
听他这话出口,付真猛然一惊,脱口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