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维去换下了身上的汉服,穿回了自己的私服。贺妍知同在场工作人员和张雨飞告别后便与他一起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秦洛维显得有些兴奋,抓着贺妍知问:“贺姐,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造型还挺帅的?你看那摄影拍的我多好看,少年剑客,一派风流。”
贺妍知不由觉得好笑:“那是人家摄影师会拍,关你什么事。”
“那你看他同样拍的张雨飞,很明显就没有我好看,对吧?这说明主要还是看被拍的人。再会拍的摄影师也没法把丑小鸭拍成白天鹅啊。”
“你怎么就笃定你比张雨飞好看?我倒觉得张雨飞更好看,他今天的扮相非常符合我的审美。正如古人之言,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秦洛维很是不服气的样子:“那我还‘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呢!”
“呵呵,人家还‘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呢!”贺妍知继续“无脑”吹捧张雨飞。
秦洛维也毫不认输:“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想和她比古诗词?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杜绝,世无其二。”
贺妍知气定神闲地背出《白石郎曲》。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秦洛维似乎也卯足了劲要和她争个高低。
“……”
贺妍知毕竟很多年不学语文了,一下没想出来,卡住了。
这就很尴尬了。
“说不上来了吧,现在承认我比较帅了吧。”秦洛维幽幽地说道。
“哎呀秦洛维你幼不幼稚!这有什么好比的。”贺妍知恼羞成怒,试图转移话题以掩盖她“输了”的事实。
然而秦洛维丝毫不上她的当:“我幼稚,你不幼稚?是谁和我比背古诗的,只可惜水平不够,才三轮就输了……”
秦洛维正好戳在贺妍知的痛点上,她耿着脖子继续嘴硬:“什么叫我输了?‘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是我先说的吧,我说了三句,你也说了三句,这算我输吗?这是平局好吧。”
秦洛维冷笑了一声,“贺姐,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可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
他清了清嗓子:“长安少年游侠客,夜上戍楼看太白。
“侠客白云中,腰间悬轱辘。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秦洛维停顿了一下,“够了吗,不够我继续。”
说完还轻蔑地瞥了贺妍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