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
开封府上,宋旬理过政务,看过以往案宗,总觉有多处含糊,想着去问一问周河。前脚踏入院中,便看见孙捕头孙复走来。
“阁下,门外有一女求见,似是翰林院高学士之女。”
宋旬浅思片刻,此前在太常寺任职时与高学士曾会过几面,况外面下着雨,今日其女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传见。”
高芸歆给开封府的阍人使了些银子,想问些知府的脾气秉性,却只得知是今日上任的新官,年纪有些轻。
很快高芸歆得了传,虽心中生怯,却只能向着里走,家中之人冷言冷语今已得见,她偏不信这世上连公道都寻不得。听闻开封府总能破获奇案,家父一事定要托付了才能心安。
宋旬在院中见高芸歆走来,果真是大家闺秀,相貌平平但气质非常,只是柳色罗衫衬的眼眶愈发红了。
“奴家见过阁下。”
见人来相迎,高芸歆施与一礼,抬眼却是个青茂才俊,若不是方听了阍人的话,说此人是知府她是断不能信的。
“不知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本想击鼓鸣冤,后又不想为人所观,倒添麻烦,便托孙捕头相告求见,望阁下莫怪。想必阁下认得家父,今日也应在早朝见过的。可方才却得知家父卒身于市……家父……”高芸歆说到这处又有些哽咽,“定是为奸人所害,望阁下明查。”
宋旬迁思回虑,早朝点卯时,似是高学士未赴早朝。
“令尊应是并未早朝,你且回去,待我将此事查证,再与你细言。”
高芸歆又施与一礼,“有劳阁下了。”
奉辞三人佯是途径开封府,待到高芸歆告退回府,奉辞轻声问了仉亓道:“是高府的二姑娘吧?”
“正是。”
“看来不过待字之年,倒很意气用事。”
乔琰生冷哼了一声,“你也不过是待字之年。”
“难不成在你眼中,我也是待字闺中的金枝玉叶?”
乔琰生示意仉亓也帮着说上几句,但仉亓素不爱与这二人争论,遂避开了话锋提道:“不知新任的知府可会管顾此事。”
闻言乔琰生目光飘向别处,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奉辞觑眸道:“依我看未必。此人相貌堂堂,眉宇间掺几分正气,若是翻了李琛老儿的旧事,再一番彻查,这开封府便又要换管事了。”
仉亓思忖间,乔琰生冷哼一声,“还不是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