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了,人马俱伤,由驿卒送回来的。捕头有劳了。”
仉亓扯着驿卒退到车辇附近,先让孙复上去了,之后松开驿卒,驿卒只能顺从的去驾车,一路朝开封府去了。
少顷,仉亓向乔琰生道:“走吧,这离茶楼已经很近了。”
“不是说要回驿馆吗?”
“让他们在错的方向上尽尽心力也没什么不好。”
乔琰生望车辇化作一点,感慨万分的点了点头。
夜幕微垂,高府中高芸歆回到自己房中,坐在妆台前由一个名作浣儿的丫鬟卸着钗饰,她一边思索这两日之事,渐冷静了下来,又为自己昨日一时冲动而去了开封府的事羞恼,将头埋在了手臂里。
一旁的浣儿只得停手,半天唯唯诺诺道:“二姑娘,虽说近两日府上事多,奴婢本不该多这一句嘴,可夫人让我好生看顾你,再让夫人觉出了什么,奴婢也不好再包庇下去。”
高芸歆缓缓抬了头,“浣儿,我再也没有爹了,你明白吗?”
说着又落下泪来,颤着声道:“爹那般纵我,有时连长兄都比不得,他尚未见我成婚,还未择良婿,便这般遭人迫害而去,我的天都塌了半边,还有什么值得管顾!”
浣儿忙安慰道:“姑娘别哭了,大夫人也不会让姑娘受一丁点苦的。”
高府寂静,高芸歆不敢失声,强忍着俯身低声呜咽,教人心疼。
良久,高芸歆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叹下,身子也坐的直了,浣儿见状上前为她去卸余下钗饰,高芸歆瞧着铜镜里略显憔悴的面庞,目光愈凌厉起来,心中暗道,我才不管这人间世道如何,定要尽力寻得仇家,令其身败名裂,血债血偿!
不过此时也不宜鲁莽,高芸歆看了看渐重的暮色,心也随着沉了下去。
“天色不早了。”奉辞与林汶吃的差不多了,“这回是真与你拜别了。”
林汶一抬手,又来了两个下人分别呈上了一个食盒和麻绳捆了的荷叶。
“荷叶烧鹅和一碟酥黄独,今日没能招待上两位哥哥,你别回去让人嫉恨了,但多了你也提不了,小一份心意你带过去吧。”林汶笑盈盈的看着奉辞。
奉辞嗅了嗅,烧鹅的肉香和酥黄独油炸的香美混着荷叶的清芬……虽说奉辞已然饱腹,但还是咽了咽口水,“给你府上的厨子招两个学徒,来日送到‘百味珍馐’去掌勺。这等良才,可不能屈了。”
“小气。”林汶反嘲了一句。
“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