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薇忽而扭头,冲禇咏羿一笑,道:“想家了。”
这日夜,远在京城的一间装潢华贵的房间中,精致而富贵的床幔将外面的光线遮挡大半。繁复的雕花架子床上躺着的人影突然坐起,惊恐的大口喘气。
昏暗的光线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能勉强辨认出留在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褥。
“他要死!他必须死!”
嘶吼声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人,伺候的下人连忙点灯。向这个富贵床幔走去......
夜晚,是个极其容易让感性凌驾于理性的时间。晨光熹微,当阳光驱散黑夜之后,一切的感伤与悲痛又沉静下去。
过了那一夜,禇咏羿再没有见过李绛薇露出忧郁的表情。就好像那日夜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一般。
又过了几日,他们一行终于踏上了新州郡管辖的土地上。
“需要叫醒越康吗?”
“不用。”禇咏羿拿出马鞭,道:“今早还是我驾车,让他多睡一会。你赶紧进去,我怕你晕车坐不稳摔下去。”
李绛薇听了他的话,有些生气的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钻进车厢。
卷了被子的越康靠着车厢闭眼睡着,仿佛没有察觉到李绛薇的动作。马车悠悠的行驶起来,速度不快但是很稳。
李绛薇还记得前些日子禇咏羿说驾车时,自己的震惊。直到马车动起来的那一刻,李绛薇依旧不敢相信。一个出门有车夫的皇子居然会驾驶马车,这件事本身就超出李绛薇的预料。
经过几日后,李绛薇的震惊逐渐转变成钦佩。
原以为是个“纨绔”皇子,没想到是个什么都会的全能皇子。想想发展势头不可阻挡的文锦书肆,若禇咏羿真是草包一个,恐怕文锦书肆做不到这种程度。
就在这时,越康突然睁眼坐直,他的异状吓到了李绛薇。
“有尾巴。”
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李绛薇还以为越康是梦到什么噩梦。可是一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和紧绷的身体,让李绛薇不由得紧张起来。
未等李绛薇问出声,越康便撩起帘子,将刚才的话对着禇咏羿又说了一遍。与此同时,接过禇咏羿手中的马鞭。
“老爷打算怎么处置?”
“对方什么动作?”
“目前只是跟着。”
“先不管,要是他们不走就晚上一网打尽。”
“是。”
禇咏羿面色凝重的回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