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说过昨晚的事吗?”
“昨晚?”
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被人掩盖了,还是李绛盛忙碌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昨晚钱姨将我的丫鬟拦住,说梨心欺负她,坐在地上撒泼哭嚎。”
“竟有这事?”
李绛盛惊讶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若不是母亲派人通知,我又及时赶到,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昨天夜里,溶月居的丫鬟突然来到晴雪院说梨心得罪了钱巧如时,李绛薇和梨悦都吓了一跳。
梨悦是因梨心而受惊,而她则是惊异于钱曼娘的决定。
为什么这件事让自己出面解决问题?或者该问,是否靠自己出面才能解决问题。
两个问题看似相同,内核却有着天差地别。
若是前者,那么就是想保留些许颜面,给晴雪院和钱巧如一些面子。而后者,就是她无法出面,不得已才求到晴雪院。
“昨天的事发生后,我就有些发怵。又因写稿熬了一晚上,早晨睡了会才去溶月居问安。谁知中途碰上高表哥。”
晴雪院到溶月居这段路,可是外男不能轻易进入的内院。钱巧如母子二人居住的院子,怎么走也不该走到那里去。
“三哥觉得他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留在那堵人?”
“你今日去的随性,想来不是有意的。你放心吧,别多想。”
李绛盛口中说着让李绛薇放心的话,自己的眉头却迟迟未舒展。
“倘若这是别处,男女大防不重的地方,我倒不会多想。可这是京城,钱姨他们又是从池州来的。听多了外头那些想让皇上重新立储的风言风语,就忍不住多想了些。”
李绛盛改变坐姿,身子直挺放下手中的书本,两手交叠放于膝盖之上。
“近来的事,你怕吗?”
“怕?有什么好怕的?”
“若皇上重新立储,你这个东宫伴读就没了靠山,整个伯府也会被你连累。”
“若伯府当真怕被我连累,最开始就不该答应让我入宫。哪有那么好的事给你蹭皇姬的情分,半点都不付出的?”
李绛薇的直觉告诉她,李绛盛提起皇姬,应是与最近忙碌的事有关。
“三哥,你去国子监是不是因为皇姬?”未等李绛盛回话,李绛薇自己摇头否认了她的想法,“不对,三哥不是那种人。真要帮皇姬,也是为了家里。”
李绛薇的眉毛不了遏制的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