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流速减慢了,颅腔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分崩离析。所有感官似乎在瞬间被剥离出去,我看不见女孩惨白的面容,也听不到充斥在周围的哭嚎与叫喊。我只觉的胃里如同里翻涌着利刃,锋锐的刀尖划断肠道,割裂脏器,疼痛与恶心挤得我喘不上气来。
“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自己听清了女孩所说的话,我知道自己只是不能接受这浅显易懂的事实。我想起之前在检查时看到女孩五指上的红色——原来那不是她的血。
“姐姐、姐姐她——”
我抬手打断了女孩,因为我实在没办法再听一遍了。
现在,回忆与诉说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勇气,女孩揉着眼睛,只剩下哽咽之声在洞壁间回荡。
“兔崽子,你快拉我上去!”
大汉的怒吼适时的响起,我定了定心神,转身爬了到洞口的位置。他正趴在岩壁边朝上看着,再发现我后,立马焦急的喊道,
“喂!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大汉的问题,再看着他急迫的神态,我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并未听清我和女孩之前的对话。想到这我的面庞有些抽搐,向下伸去的手也卡在了半空。
“诶,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小姑娘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另一个女生她……她……”
我斟酌着词句,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说出这个噩耗。
“她怎么了?”
看到我脸色有些难看,大汉也紧张了起来,
“你快说!”
我抿着干枯的嘴唇,不敢和他对上视线,开口时,只感觉像是有钢针在顶着喉咙,
“她……没能逃出来。”
沉默,不论是我身后的女孩还是立在下方的大汉,都沉默了。
洞穴内静的可怕,心脏激烈搏动的声响清晰可闻。半响后,我才听见大汉带着颤抖的回答,
“什么?”
我张开嘴,本想讲出女孩的原话,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让我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我看见大汉摇着头向后退去,瞪着我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
“不可能,不可能。”
站在距离洞口几米外的地方,大汉的视线盯得我无法动弹。他说着,话语里的悲愤在迅速累加,
“你怎么确定?你没问她是怎么到这儿的吗?没有手电没有体力,她怎么没出什么一点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