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风险,恐怕也只能走一步,看——
忽然,纠缠的思路戛然而止,我出神的盯着两指外瑶略带惊恐的表情,堆在脸上不自然的笑容也蓦的抽搐了几下。
“呵。”
我诡异的轻哼着,从未觉得有过这般的讽刺。
毕竟仔细想想,这种我自以为耻的行为,不是早就做过了吗?
瑗,她如今身在何处呢?
“疼,疼......”
就在我的大脑将要被撑到爆炸的前一秒,瑶的呻吟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从仿若由噩梦铺就的泥潭内抽出心神,挪动着视线看向了手掌间面容扭曲的女孩。
瞬间,我终于读懂了蕴含在瑶话语中的意味,触电般甩开了用力过度的双手。
一得到解放,瑶立刻警惕的退到几米开外,但在那对紧皱的眉头下,分明是难以压制的喜悦。
如同是为了提醒我犯下的罪责,还未等气息喘匀瑶便挣扎着问道,
“所以呢?我们该去哪?”
“去,去......”
被她灼热的目光审视着,我只觉得嘴唇发干,胃液拼命翻腾的像是要从嘴里喷出。最后,在强大的潜意识的支配下,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去白湖对岸。”
“白......湖?”
“就在通道最下方。”
或许是觉得我脱口而出的地名带着几分可信度,瑶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再未做过多的辩驳,接着自顾自的朝着远方平静的湖面缓缓走去。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同时堆积在内心顽石般的愧疚也有了些许松动。
我可能只是需要再等一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到那时,自然会有办法的。
抱着虚假的安慰,我踏上了一条没法回头的道路。
挂在视线尽头的羊脂般致密的湖面,在瑶忘我的追寻下愈发明晰。
我想起隹十先前的嘱托,侧着眼尽量不去观察那片椭圆形的纯白,但被冲昏了头脑的瑶却全无顾虑,似乎一心只想找到我许诺的生路。
不过再怎样遮掩,白湖纯碎的色彩仍然多多少少落进了我微睁的眼眶,那种独特的灿白,完全不是物品褪色后残留的毫无生气的空洞,反而应该说将是世间无数种鲜艳缤纷的颜色都集中到一处,再调至最亮,才能混合为这望不到边际的宏伟的壮景。
白湖每处柔和的微光,都仿佛藏着难以计数的变幻,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