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的身后看了看,似乎是想确认下还有没有其他人之类的,随后才警惕道:“你是谁?找我爷爷做什么?”
张霄闻言顿时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随即张霄笑道:“陈晓光是你爷爷?”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是他孙女陈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找我爷爷做什么?”
说话的时候,少女手里的铁锹还不忘挡在身前。
张霄笑着回道:“我叫张霄,陈晓光是我爷爷当年的战友,他们一起打过仗杀过鬼子,是过命的交情,正巧这次我途径天河,我爷爷就让我顺道拜访一下他昔年的老战友。”
听到张霄这么说,陈悦的表情忽然有些恍惚,随即手里的铁锹从手中滑落,莫名其妙的开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霄便是脸色一沉,他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没过一会,陈悦断断续续道:“爷爷……去世十几年了……”
张霄闻言,眼中略过一丝伤感,双手不由得攥紧拳头,但很快他的心境就恢复了,随即他走近两步问道:“那你家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陈悦此刻情绪已经有所缓和,站起身子,眼睛上挂着泪珠十分惹人怜惜,她带着哭腔道:“爸爸妈妈也去世好几年了,我还有个哥哥,在爸妈死后就说要出去闯荡事业,也已经好几年没有音讯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张霄颇为同情的叹了口气,随即低声自语道:“我还是来晚了。”
随即张霄发现周围的房屋全部都拆迁了,只有陈悦家没有搬走,而她家墙上又满是红漆,这当中肯定有什么因由,随即他问道:“我看这周围只剩下你一家还没有搬走了,这是为什么?”
陈悦回头看了看老房子,眼中竟是掠过一丝怨恨道:“这的开发商根本就是强拆,给的价格低于市场价格好几倍,还雇人来捣乱,周围这些邻居都是受不了,迫不得已才签字答应搬走的。现在就剩下我还没有签字了,他们断水断电,还找人恐吓,我都没有答应!”
张霄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这陈悦的性格倒是有股子韧劲。
接着陈悦低下头道:“其实我不搬走,是怕以后哥哥回来找不到家……我就剩他这一个亲人了。”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之声,随即陈悦露出惊恐的表情,张霄回头看去,就看到一群人扛着木棍铁锹,身后跟着一辆挖掘机正朝着陈悦家的方向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