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道:“你面红目赤,舌红苔黄。肝主目,你是否有头痛目眩的症状?夜里时常睡不安吧?”
富贵儿不住点头,口中嗯嗯有声。
郎中松开富贵儿手腕,问道:“近日来可是受了寒?”
富贵儿看了宫老一眼,为难着是否要将今夜下河之事说给郎中听。
郎中也不追问,开口道:“你内火未消,又逢外邪入体,湿热交加,若不尽快治疗,是要留下病根儿的。我开个方子给你,你照方煎药,喝上四五日,便有望痊愈了。”
正说间,门外跑进一人来,立在屏风外头说话:“老爷,圈里有头老牛已经三天没吃草料了,现下只是趴着,拉也拉不动,明早儿是否请兽医来府上一趟?。”
宫老正要点头,余光里瞥见一旁的郎中,登时改了主意,笑道:“不必了,眼前便有一位神医在此,你就带这位先生前去瞧一瞧吧。”
郎中闻言也不生怒,转出屏风与那人道:“你去把那畜牲牵来。”
那人面露难色:“先生,那牛倔得很,趴在地上,怎么拉也肯不动。”
郎中走近那人身边,附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随后笑道:“好了,去吧。”
那人迟疑道:“这法子有用?”
郎中笑着冲他点头。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堂外传来一阵哞哞的牛叫声。
厅上伺候着的丫鬟下人们,不禁小声惊呼起来:“这郎中真是神了。”
先前跑去牵牛的人急步而入,咧嘴笑道:“先生,那法子果然好用,我已将老牛引了过来,您快瞧瞧吧。”
郎中笑着点点头,随那人出了厅堂。
宫老与丫鬟下人们也都跟了出去瞧热闹。
那牛眼下又已跪伏在地,病怏怏的没了精神,双目赤红。
郎中绕到牛后,蹲下身子,从地上扯起牛尾,三指齐并拿住牛尾中段。
富贵儿憨憨的问道:“老爷,那郎中抓住牛尾巴做什么?”
宫老喝骂道:“我又不是郎中,哪里知道这些。”
郎中回头冲富贵儿笑了笑,说道:“人之脉,搏于腕,而牛的脉,却在尾上。”
富贵儿吞了吞口水,肃然道:“郎中还能为牛把脉,当真厉害。”
宫老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把个脉能有多厉害?大呼小叫。”
不多时,郎中站起身来,一旁的下人端过备好的水盆,请郎中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