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见到表少爷与那宫家小子走在一起,还带了包袱,说要随他一起出山。”
“胡闹。”澹台公怒哼一声,鼻息加重。思虑了片刻,说道:“你去备车,再带上些人,随我去趟山里。”
“是。”
半柱香的时间,一架马车驶出书院正门,在其后跟随着两队人马,约莫有二三十人。
澹台谨刚用过早饭,恰从迎面走来,一眼便认出了父亲的马车,叫道:“爹,您这是要去哪?”
马车停下,车帘掀起,澹台公向外看来:“瑾儿,为父有事,要去趟山里。你老实待在书院,莫要出去生事。”
“好端端的,去山里做什么?”
澹台公瞥了他一眼:“你少打听。”说着放下车帘,喊了一声:“走。”
车队继续北行。
澹台谨疑心大起,随手拉过一人问道:“我爹去山里做什么?”
那人谄笑道:“听说与表少爷有关。”
“表哥?他又有什么事了?”
“小的听说,表少爷去了山里。”
澹台谨松开那人,摆了摆手,说道:“去吧。”
思量片刻,对身旁随行的十余名壮汉说道:“带上弓箭,随我入山。”
关人与樊不凡一路望北而行,两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赶路辛劳。
行了一个多时辰,樊不凡遥指前方说道:“看见没,过了那座古牌楼,便是城外了。”
关人向远处瞧去,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不禁暗叹目力不好。
行到此处,周围已渐显荒僻。那座石雕的牌楼,扎在一片荒草之中,四下枯鸦一啼,倍生凄凉之意。
待到近处一瞧,那牌楼上分明有字。
正中刻有一个极大极深的‘义’字。右侧令有两行小篆,乃是“国之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二人未做停歇,出了义字门。放眼一望,满目皆是荒草漫天的野地。
关人道:“咱们走快些,最好在正午之前赶到山下。”
“望山跑死马,还早着呢。哎?为何偏要赶在正午之前?”
关人道:“埋伏咱们的人已经蹲守了一夜,必然十分困乏。等到了正午,暖风一熏,管保眼皮都抬不起来,咱们脚步轻一些,未必会被察觉。”
又过半个时辰,相距山脚只剩里许,忽听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奔走与喝喊之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