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人笑笑,也不言语。
‘啪啪啪’,邻桌传来击掌之声。
方才那桌上并无客人,只是不知何时却已坐了一位中年男子,其人气质颇为不俗,青衣黑靴。许是刚来不久,伙计还未前来询问酒菜,桌上独压着一柄长剑,眼下正击掌而笑,道:”这位兄弟所言颇合我意,来来来,咱们共饮一碗。”
关人转头看去,只觉那人眉眼神态皆同赵官弟有些相像。他与那赵官弟虽说相识不久,却已属生死之交,感情甚笃。只不过短短一日却又分别,心中难免失落,而今见到眼前这人,不自禁的便生出些好感来。
关人见他桌上无酒,便邀他过来同吃。
那人倒也爽快,提起长剑便坐了过去。屁股坐在条凳右侧,抬起脚来踩在长凳左侧,浑是一副市井之徒的模样。他将长剑倚靠桌沿,一拍桌子,叫道:“伙计,上酒。”
同桌的瘸腿老者自顾吃着碗里的酒,不时撇一眼那青衫黑靴的男子,倒也不曾开口说什么。
不久天黑,店内掌了灯烛,酒客渐渐少去,终于只剩下了关人这一桌客人。
桌边堆着几只空酒坛子,小酥劝关人少饮些,毕竟白日里负伤呕血,身子尚还虚弱。
关人却是越喝越觉兴奋,与那人聊得甚是投机,豪放道:“不碍事,高兴嘛。”
倚在桌边的长剑,剑身封于鞘中轻发铮鸣,男子不动声色,伸手轻轻一拂,长剑蓦然沉寂下去。
关人有了些许醉意,原本苍白的面色微泛酡红,说话时酒气喷涌,自报家门道:“小弟名叫关人,啊,是关关雎鸠的关。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那青衣男子酒量颇豪,一连饮下五六坛酒,仍面不改色,痛快笑道:“贤弟记好了,哥哥我是‘嬴姓’‘赵氏’,名虞白。”
关人一碗酒端到嘴边,忽然定住,酒在碗中纹丝不动,睁大眼睛,诧异道:“竟有这等巧合之事?”
赵虞白道:“哦?贤弟说来听听。”
关人笑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有幸结识了一位兄弟,模样与大哥倒是颇有几分神似,更巧的是,我那位兄弟也是赵氏族人。不过可惜了,他眼下已离开此地,若不然,咱们三人在这客栈里插香立誓,结为兄弟,岂不快哉?”
赵虞白神色忽然有些古怪,问道:“你那兄弟叫什么?”
“赵官弟。”
赵虞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关人放下酒盏,“莫非大哥也认识我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