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是城东边‘锦绣布庄’的掌柜,今早有一位贵客在我那里选中一块料子,命我加急赶制,制成之后便是送到贵店里来。劳烦小哥儿帮忙问一声,看是哪位贵客定下的。”
那伙计是个心地好的,只说,“你在这里稍坐,我上楼去问问。”
伙计连敲了几间房门,问到关人这里时,正巧赵白煜也在,给了伙计赏钱,请他把人带上来。
木楼梯一阵咚咚踏响,布庄掌柜挎着包袱跑了上来。
赵白煜原是只订做了一套成衣,尺寸、样式也都是比照当初赵安陵原样复刻。
那掌柜倒是个精明人,晓得这单卖买做成后,下半辈子便不须愁了。于是开出高价,紧急寻到二十余位手巧的绣娘,用了短短一个白日,便赶制出来两套成衣。
赵白煜瞧那针脚绵密、绣功严谨,比之宫里的尚衣监纵有不如,可放到民间也属一流。
给了那掌柜多多的赏钱,便叫关人试衣。
关人这才晓得那两件白衫竟是给自己做的,当下也不与大哥客气,便披了一套在身上。
眼下时过初更,月光打窗外斜斜的照进来,少年白衣,临窗而立,气质飘忽,但恐一把抓不住便要逆着月光,飘进月宫里去。
赵白煜抓起桌上长剑,剑外裹着青皮,将之绑在关人背上,绕关人兜了一圈步子,点点头道:“嗯,像那么回事儿了。”
“像什么?”
赵白煜拱了拱手:“关少侠。”
关人笑道:“那里就像少侠了,大哥少来抬举。”
二人投宿的房间在三楼上,远离打尖儿客人的吵闹,房钱自然也稍贵些。
那些儒生们则是下榻在了二楼上,眼下全都聚在先生房里,讲述今日城中采风的见闻,说城主无道,说百姓疾苦。
儒士手指房中木桌,说道:“那里有一封信件,你打开来瞧瞧。”
“是,老师。”
年岁最长的孩子拿过信封,抽出信件,抖开来读道:“素闻三教大儒,常怀忧君忧国之心、身负安民治世之才。拒狼关位置偏僻、地在边鄙,圣人教化不张,民风刁悍有异。今幸先生来,可以施鸿志。以圣贤之学,驯化百姓,祛异心,正民风。笔墨终浅,望请先生过府详谈。”
书文读罢,儒士面向众弟子道:“好了,说一说你们各自的看法,阿寿先来。”
阿寿便是这些人里年岁最长的,半月以前,才由老师为他行过冠礼。
阿寿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