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力量还不足的时候,我就得忍让,违心的忍让!——成吉思汗铁木真。
成大事者必须忍耐。
高驷拖着瘸腿,手持七星宝剑,一步步走下聚贤楼,心中暗自立誓:来日定要打破寒门和贵族界限,争一口气。
“重德,重德,等等。”李百药从后面追上来。
“好。”高驷点头,两人并肩而行。
刚出卢府大门,虞家乘坐马车就嘚嘚嘚赶上来了。
“上车!”上去后掀开车帘,分席而坐。
虞世南行一大礼,郑重赔罪说着:“重德,使你受委屈了。此前,我真没想到卢承庆举办此会,请的主客是唐国公李渊。”
“大兄严重了。”高驷止住他,直白的道:“且不说,李渊的事情。只看,我现在还能坐上马车,便知虞兄是以赤城待我。”
想了想,又说着:“不过,我只是个落魄小卒。大兄如此行事,只怕,这会得罪关陇门阀,对虞家在朝堂上不利。”
虞家虽世江左豪族,却不及关陇门阀根基深厚。这样的大族交锋,非一般手段可施展,高驷更是帮不上半点忙。
“谈言敢笑说胜算,来日自当跨征鞍。”虞世南不以为意,反倒念着最后的两句诗,大笑着说:“非有用兵之才者,无如此自信。重德,吾家之事,自有家兄操劳。我虞世南交友,只看德行和能力。”
若是虞世南瞧不上高驷,麦铁杖便是生前亲来托付,也无济于事。
李百药倒是对虞世南作风有些耳闻,现在对其观感更是不错。又因今日患难与共,觉得都是自己人,就不在顾忌,作为杨门相关者,他就要为将来做谋划。
说到底,他也是官家子弟,取得功名富贵才是正途。
李百药很早就看得明白,杨玄感倚重的是李密,故而他才同高驷结盟。
从征之前,原以为征辽很轻松,可以顺势捞取战功,然后出仕,立足于朝堂。
哪知,征辽惨败而归。因此,为了获取立功机会,李百药再等不下去了。
征辽前途到底如何,李百药心里半点谱都没有。
待马车起行后,他靠车壁坐好,立即发问:“重德,这天子新诏已下,二征高丽在即,你怎地没半点打算?我们已在虞府住了月余,今日又得罪了唐国公,未来更是麻烦不断。得洗脱罪名,尽快立功呐。”
作为知根底的老友,高驷得到兵法真传的事,他早就知道,因此,要问一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