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吴敬崖冲着英子小声嘀咕道。
“瞧你那点出息!”英子轻轻地把伤口附近的胶带撕开,有些胶布已经粘连在伤口上了。她用毛巾沾了沾酒精,一边擦拭一边往开撕,以防把皮肉弄烂。“你身体恢复的挺快的,我看新的息肉都长出来了。”
“那还不多亏你照顾啊!”吴敬崖直着身子,英子给他上药的时候秀发拂过了他的鼻梢,吴敬崖眼睛微闭,轻轻地吸了一口,“咳咳。”吴敬崖咳嗽了两声。“你这个头差不多该洗了,有点蹿味儿!啊。。。”
英子听着吴敬崖的话就来气,直接把药贴在了伤口上,痛的吴敬崖冷汗直冒。
“我倒是想洗啊,这儿厕所是外边公用的,房子里连个水房都没有,我总不能在泡着尸体的福尔马林池子里边洗头吧!”英子伸过鼻子朝吴敬崖身上闻了闻,“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一股孜然味儿。”
吴敬崖闻了闻胳肢窝,“这几天辛苦你了,等我伤养好了,带你到汉口最大的浴池洗一蹦子去。”
“呸,不要脸,哪里有男人和女人一起去洗澡的。下流。”英子收起药朝他白了一眼。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人家日本就有男女共浴的地方。”吴敬崖笑着说。
“男女共浴?这是个什么国啊,纲常伦理都跑到哪儿去了?”英子有些生气。
“我估计是因为地方小,所以男女才挤在一起洗澡。日本是个岛国嘛,周围都是海,我看过日本女人跳舞,他们就是一鼓掌一伸手,动作特别小气。”吴敬崖学起了日本女人跳舞的样子,“我估计啊,就是因为地方太挤了,动作稍微大一点儿,就把旁边的人挤到海里去了。”
英子捂着嘴巴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老是这么没正经。”
“嘿嘿,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吴敬崖憨憨的说。
“笑起来的样子好看,那我不笑的样子就不好看了?”英子板起了脸。
吴敬崖刚要解释,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他赶忙用白布盖在身上。“英子,你也躺到清洗台上装死,我不叫你你绝对不要起来。柳叔你去应付一下。”吴敬崖冲里屋喊道。
柳叔一瘸一拐的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伙子。
“水,水。”贾爱国还没等柳叔搭话就跑了进去,他突然看到了敬崖躺在清洗台上,“敬崖,敬崖,你怎么,哎。”贾爱国枕在敬崖的胳膊上就开始痛哭。“你怎么死了啊,唐队长和张忠他们都被巡警抓走了,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