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锅子从二楼窗户爬进去后就后悔了。由于光线太暗,加上又赶上了天狗食日,他在二楼的活动半径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如何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前行呢?张锅子的办法是每走一步他都发射等量的银针试探前方的情况,银针反弹回来的位置便是障碍,银针如果顺利扎在地板上那就表示可以通行。
通过这种办法他大概判断出来了二楼的房屋情况,二楼中间是一块大开间,房子的两头分别有一个厕所,厕所两边又各自有一个卧室。他本想先去东头查看,突然听见西头有惨叫的声响,于是他贴着墙壁朝西头房子慢慢的平移。在距离西头厕所大概有五步距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好像是玻璃之类的东西,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打开厕所大门,这间房子的窗户被人推上去了,难道有人从这里逃走了?他顺着窗户朝下望去,这个时候太阳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光亮,看来天狗食日马上就要结束了,微弱的阳光只够勉强照亮厕所。不过这对没有手电的张锅子来说已经非常珍贵了。窗外,他看到了一个东北兵的尸体仰面朝上跌在偏院的路上,他的脸上有一个血手印,眼球外突,一条大腿的迎面骨都戳了出来,关键是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断臂,可见他是被人从正面用断臂砸在脸上然后失去平衡跌下去的。
“其他人呢?”张锅子很是奇怪,为什么要从这个位置上来呢?肯定是有什么动静吸引了他们!想到这里太阳的光亮又比之前恢复了许多,半个太阳的光晕已经被解脱了出来。张锅子感觉有些眩目,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反光投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扭过头来在洗手的水池子里看到了一面小镜子。水池子里有一股浓烈的味道在不停的朝上蹿。张锅子从水中拾起小镜子,他的手接触到液体的时候就发现那并不是水而是汽油。张锅子顺着水池子朝上看,水池子上还有一个储物柜。他轻轻的拉开了储物柜,里边有一块麻布遮挡着一个圆球一样的东西,张锅子轻轻撩开麻布,一个人头就在里边放着,看来这人刚死了不久,因为他的一只眼皮还在偶尔的跳动着。张锅子并没有慌乱,遇到这种情况他很是沉着,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练就了他过人的胆量。他认出来了这是另一个东北兵的头颅,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呢?他摸着那头颅脖子上的断面,刀口非常齐整,看来是一刀就被人削下了脑袋,江湖上有这种功夫的人可不多!
“谁?”后边有一个声音传来。司机带着三个手下走上了三楼,他们有手电,所以步伐快一些已经站到了厕所门口。
张锅子用手挡了一下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