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舒张望着吴奋离去的背影很是奇怪,“老吴这个人平时挺和善的啊,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大?”
毛代表拍了拍路舒张的肩膀,“你觉得我们的扩大会议该不该像吴主席说的一样,推迟进行?”
路舒张望着后勤办公室门口站着的女人,不停地摇着头。“太奇怪了,他们一下子对工人这么献媚,这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感觉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毛非常高兴,“你能有这样的敏感,我很开心。咱们搞工人运动,一定要懂得明辨是非。明眼人就能看出,这是直系的缓兵之计,目的是安抚工人,希望保证川口铁路的正常运行。等到这个敏感时期过去了,我敢打赌,工人们以后的苦日子会比以前还惨。所以,我们如果不能发挥我们的工人组织的作用,工人就是一盘散沙,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毛刚说完,几个工人就慌慌张张的朝路舒张跑了过来,“路大哥,今天有几个陌生的面孔跑到我们车间在鼓捣机车。”
路舒张站起身问道,“谁带去的?”
工人们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问他们他们什么都不说。”
路舒张转头望着毛,“毛代表,这?”
“走,咱们去车间看看!”
车间的几个人是一大清早吴奋带过去的,他们都是巡警里边派出来的便衣。吴奋是火车司机出身,他很细致的给这些便衣讲解了一下火车如何操作,车头和车厢如何连接,如何变轨这些基础的问题。等到毛代表他们过来了,这些人已经把火车研究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开。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谁叫你们来这里的?”路舒张大喊一声。
领头的没有理路舒张,路舒张生气的堵住了那个人,那个人使劲儿一撞,把路舒张撞出去了好几步。毛代表托住了路舒张,生气的望着那几个人,“你们根本就不是工人。”
几个便衣见有人戳穿了他们,也不解释匆匆的溜走了。
路舒张揉着胸口,“这些王八蛋,我在铁路上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毛上了火车,他里里外外的观察了一遍,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地上的烟头上边,毛拾起了地上的烟头,仔细看着烟屁股的字样,路云宝。他又把自己身上的烟取了出来,那是吴奋送给他的也是路云宝,毛比对了两个烟的样子,果然一模一样。这种高档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车间里。回想着刚才吴奋的种种举动,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吴会不会是跟当局的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