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那人身上的军装,“我的天啊,这个人是奉军,你看这衣服领子上缝着名字和部队番号呢!”
张锅子看了一眼木盆就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了,他望着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碟子和碗,里边都是一些残羹剩饭,拐角墙上都是从胃里吐出来的脏东西,那股胃液的味道冲的人眼睛都快拉不开了。“这种环境怎么还会有人吃饭呢?”
“你认为是吃饭吗?”吴敬崖从大碟子里掏出了一根肘子的骨头,然后把他放到了尸体的残肢上比划了一下。
张锅子咽了一口吐沫,“你的意思是那个王八蛋!”张锅子指了指门外倒在张一万怀里的疯子,“张一万的司机在这间房子里吃人了?”
“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吃的自己吧。”吴敬崖用那个骨头敲了敲木盆里的骨头架子。他仔细观察者这人的骨骼,“杀他的人只可能是两类,第一,是用刀的高手,如今江湖上能有这种功力的人不超过三个。骨头上没有一点裂纹,而血肉却被分割的如此干净,一点残留都没有。”
张锅子观察了一下尸体,觉得吴的描述没有问题,他说,“难道是四川天华帮的大刀王五。”
“放屁!”张一万骂了一句,“王五老爷子还差三岁就一百了,一个九十七岁的老人不远万里跑到汉口就是为了给一个人剔骨削肉吗?”
“那还能是谁呢?难道是?”张锅子越想越害怕。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又想到谁了?”吴敬崖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人的样子在张锅子的脑中闪过之后就被马上否认了。
吴敬崖用手查验了一下断去头颅和躯干部位的刀口,“如果不是道上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杀他的人是一个有三四十年解刨经验的杀猪的,而且还会烹饪,煎炒烹炸的工艺也是异常的高明。要不然做不出来这么多的好吃的。”吴指了一下地上的残羹剩饭。
张锅子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你们革命党的人都是这么没正经吗?”
“这叫幽默!”吴走出了房子看着没了人样的司机,他用手翻开了他的眼皮,拍了拍张一万的肩膀,“看样子你的手下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才导致精神错乱的。”
张一万摇了摇头,“不可能,我的这个手下曾经当过我父亲的手下,曾经用枪打死过一头东北虎,你告诉我他是被吓傻的?不可能!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看!”吴好言相告。
张一万把司机推给了吴,然后冲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