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那话不过是为了和苏幼仪引起共鸣,不想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反而可以随意拿来调笑。
苏幼仪转身朝殿中走去,“白答应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白答应连忙跟在她身后.进去。
苏幼仪自顾自在榻上坐了,榻上摆着两杯茶,一左一右,白答应心领神会地在苏幼仪的右边坐下。
“白答应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白答应苦笑了一声,“久不与贵人亲近,贵人与我似乎生分了许多。福常在那件事我确实不知情,难道贵人疑心我吗?”
“白答应说笑了。”
苏幼仪面不改色,“生分不生分的,常来常往便是。白答应既和福常在那件事没关系,为什么事后就不敢再亲近我了呢?连苏常在那里都少去了,我如何见得到你?”
白答应面上尴尬了几分,她知道有些托辞对苏幼仪这样的聪明人说是无用的,只会显得自己更加不真诚。
她犹豫片刻,“有些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居于后宫末流的地位,没有身家没有恩宠,要顾忌的太多。谁都可以捏住我的小命,昭贵人,你蒙受皇上宠爱自然不懂我的难处。”
苏幼仪心中一动,想着别冤枉了白答应,口气便放缓了些。
“你不说,我自然不知道你的难处。今日.你来找我,想必是打算告诉我些什么吧?如果只是哭诉而已,恕我不能奉陪了。”
白答应忙道:“自然,有件事要告诉昭贵人,只是请昭贵人一定要保密!这件事如果说出去,嫔妾死无葬身之地!”
苏幼仪思忖片刻,到底还是点了头,“你且说来。”
“先前福常在有意推你下水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背后有人指使,否则不至如此。她背后那个主使之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怀疑一个人。”
苏幼仪道:“是谁?”
“惠妃娘娘。”
又是惠妃。
苏常在也说是惠妃,如今白答应也说是惠妃,她到底有什么证据?
白答应从她的神色中隐约看出了什么,不禁道:“难道贵人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
苏幼仪面不改色,“我只是好奇,惠妃一向试图与我交好,怎么会指使福常在要害我性命呢?”
白答应冷冷一笑,“后宫里头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贵人真的以为,凭惠妃这样一味谦和温吞就可以屹立不倒吗?”
苏幼仪想到惠妃对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