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刹住。”
皇上头也没抬,对江贵人沦为合宫笑柄一事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苏幼仪想想也是,又听皇上道:“对了,两位郡王如你所说把人交给了朕,朕已经重重处罚了他们,也将两位郡王的嫡子封为了世子。”
苏幼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最近很少听见孩子们的笑声了,原以为是皇上处置了江贵人的事,让孩子们不敢随意玩闹,原来还有这一出。”
作为兄长的还是白身,作为弟弟的却被封为世子有了爵位,兄弟之间的隔阂一下子就产生了。
再想像从前那样愉快玩耍,只怕不可能了。
苏幼仪不禁好奇,“奇怪,寻常人家都有必须先娶嫡妻再纳妾,嫡妻生了长子妾室才能生子的规矩。两位郡王出身皇室,怎么会都由妾室先生长子呢?”
皇上笑了笑,没有回答,可苏幼仪分明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阴谋两个字。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皇上不会连这种事都算计着吧?
皇上道:“他们在宫里这些时日和你走得很近,朕瞧你和他们玩的也很高兴,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过几日要送他们出宫回府了。”
苏幼仪点点头,并没有皇上想象中那么不舍,“应该的,他们的父母应该很想念他们,还是让他们早点回家好。皇宫虽好,到底不是他们自己的家。”
“你倒想得开,朕见你只有和孩子们在一起玩时才会笑得那么开心,以为你会很舍不得他们。”
“为何想不开?”
苏幼仪笑了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相聚之时珍惜便是,千里搭长棚终有一散,何必恋恋不舍做小儿女态?”
皇上原本很欣慰她想得开,听到这里又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朕该说你想得开,还是说你太无情?”
皇上觉得她有时候很矛盾,好像对身边的人都很好,连淑芽、小义子这些奴才都受了她许多恩惠,更别说大皇子了。
可她又好像对谁都很淡漠,连那个互相扶持一路从岭南到京城的季玉深,她也说忘就忘了。
唯一例外的,大约就是她时不时提起的父亲了。
苏幼仪一愣,“大概我天生凉薄,皇上别介意。”
“朕介意。”
皇上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可以对嫔妃冷淡无情,却见不得苏幼仪这般凉薄。
苏幼仪眉头一蹙,“皇上现在介意了,早干嘛去了?当初不是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