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是想想,就能知道当时的她有多绝望。
而那个时候,他却在水月庵,与一陌生女子行鱼水之欢。
心痛,自责。
聂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接着道,“老臣在桌上发现了御亲王府二公子写给如瑾的一封信,直言她不爱如瑾,就算定亲了,也定不会娶如瑾。
桌上还有如瑾绣了一半的鸳鸯枕,还有一壶茶,老臣让府医验过,有毒。
种种迹象,让老臣误认为如瑾是为情自杀……并且这么多年了都不曾怀疑过。”
司璟墨眸色暗沉,“伺候如瑾的丫鬟呢?”
“璟王应该知道,如瑾喜静,不喜欢丫鬟伺候,所以丫鬟没有她的允许,基本不进屋的。”聂钧说道。
司璟墨眉头紧拧,脸色难看,“就算不让进屋,丫鬟也该守在门边,或者隔一段时间,问一下主子是否需要茶水。一整个下午,就没有丫鬟去关心一下如瑾吗?就没有人发现屋里有一丁点不对?”
“这……”
“聂太傅!你重视国事,本王欣慰,但望你多关心一下家事,家不教,何以教国人?”
聂钧低下头,“老臣惭愧!”
“本王再问你,让聂如滢替嫁是谁的主意?”
“这……是微臣与贱内商议之后做的决定。”
司璟墨眸色暗了暗,“那固萝郡主带到聂府的嫁妆呢?那些本该属于如瑾的嫁妆呢?”
“这……”聂钧面有难色,欲言又止,“这……”
司璟墨冷了脸,“说!”
“如瑾已经不在了,汝郡王府那边也没有人了,下官私自做主,将如瑾的嫁妆拿了一半给如滢添妆……”
“你大胆!”
司璟墨气得拍桌子,怒不可遏,“聂钧!聂如瑾虽然是你的女儿,可你别忘了,她是汝郡王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也是汝郡王府的继承人!
她生,她的嫁妆属于她,她死,嫁妆也要全部陪葬,你聂家的人使得吗?
连皇家的东西都敢动用,你这是要造反吗?”
“微臣惶恐!”聂钧忙跪下。
聂家其他人也都齐刷刷跪下。
司璟墨居高临下的睨着聂家人,眼神锐利冰寒,“聂太傅,本王素来敬重你,却不想你如此拎不清!
固萝郡主是皇家的人,她当初嫁与你,嫁妆的单子在皇室有备案。
本王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瑾的嫁妆包括皇上和太后当初给的一切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