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毕竟他娘也是那里出来的人,他去不得那种地方。
许曼也是为难,替他想办法。沈烨灵说完反倒一身轻松,站起来让她好好睡觉,江沅的事等以后自己慢慢想吧,他也回书房去睡觉。
他躺在塌上,向右侧着身正好对着窗,他将窗半虚掩着一抬头就能看到天上挂着的大圆盘,圆盘洒下的白月光和着夜晚的秋风把她吹得更冷。他裹紧被子,蒙头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蒙亮,沈烨灵起床起的有些晚了,许汝良在他门前等了半天,才将药和早点送入他房中。
先是打了盆水伺候他洗漱,在看着他喝着药,吃着早点才说道:“尚植,一早就上学去了很乖不闹,还有师弟们也跟着虞师傅练功去了”。
他交代完,看着师父将药喝完,这才收了他的药碗,端上一盘装着巧克力奶糖的食盒,咽了口唾沫的说道:“师父,师娘说了等您喝完药,吃完这个就不苦了”。
沈烨灵看着食盒上包着花花绿绿纸皮的糖果,笑道:“她也真是有心了”。说着抓了两三颗塞到徐汝良手上。又将他还捧在手中的糖果再往他怀里推了推:“这些给师兄弟们分了吧”。
“好”,徐汝良将手中的糖果放进口袋里,欣喜的跑了出去,又回头被沈烨灵叫住:“汝良,等虞师傅打完了再去”。
徐汝良有些想笑,虞师父在他们戏班里是位老师傅,专教手下的徒弟练功,走堂步等各种戏里头的动作,一个徒弟要是练不好直接被他揪出来,拿着刀子面脱了裤子往肉里打,冬天刀子面就是块冰,打在肉里却能有股火辣辣的热疼。
以前沈烨灵的师哥张长信也是狠角色,和虞师父一起上下其手轮番将手下的徒弟打的皮开肉绽,还说:‘要想人前显贵,人后必要受罪’,这可都是祖师爷说的,都给我好好练。说完又是一刀面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一不争气的徒弟身上。
沈烨灵被徐汝良领到他们练苦功的院子前,虞师父斥责声伴随着徒弟们踢步的声音传开,不间断的还会伴随着几下响亮清脆的皮鞭声。
沈烨灵走进门,身后带着徐汝良捧着装着糖果的食盒,小徒弟们眼里泛着光,看向他像是在看一具菩萨。
虞师父指了指沈烨灵,向徒弟们说道:“你们看到没,你们的师父、师叔有如今成就就是从小苦练功的主,祖师爷才会赏饭。你们这些插科打诨的,一辈子都给人当旁的吧”。说着又恶狠狠的抽上几刀子。
沈烨灵连忙夺过虞师父手上的刀子,用刀面拍了两下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