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从伺候沈莞念经的一个小信徒,一下就成了洛筠笙的奶哥哥,这不是洛家给他的职位,是他自己自然而然生成的,十六是个哑巴,生气了动不了嘴,受委屈了不能辩。可偏偏他是个好脾气,在洛家的这几年没见过他发火,即便是受了委屈他也能往肚子里咽。
洛筠笙不一样,没人敢让她受委屈,她喜欢闹每次都被沈莞看不顺眼,在她身上就是一顿惩罚,小惩是几下打,大惩是跪祠堂不许吃饭。她受了罚,心里委屈就想打人出气。比如不明就里的往别人后背给上一拳,受了疼的人回头对他做反应,她扁着嘴不说话,两颗泪花转悠悠的悬在眼眶里出不去。
让人看了似乎刚刚那一拳挨在她身上,普通人忍她这记疼,以后知趣了也会离她远点,可十六不会,忍着疼还要给她擦泪,不分好赖的将沈莞赏给他的新鲜玩意儿都给洛筠笙,洛筠笙领了情改不了性还是会继续打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都说只有十六能忍得了洛筠笙的性子。
十六喜欢静,他静下来像个小姑娘似的,反倒他才是深闺大院里的大小姐,洛筠笙不想让十六成为什么大小姐,他想让十六成为公子,成为少爷,于是她粗鲁的将他的领口扯起,继续教他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大老爷们。十六被洛筠笙扯得不得费劲的站起来,领口上的盘扣被她扯断了一个,雪白的脖颈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紧接着一条似有若无的疤痕在衣服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洛筠笙上前不顾十六的阻拦,解开他一层一层衣服上的扣子,解到最后露出雪白的胸膛和一道明显的伤疤,伤疤变成黑褐色结了痂,长长的一条伏在接近脖子的胸膛。洛筠笙稚嫩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抬头眼里含着泪,关切道:“疼吗”。
十六被脱完衣服也不反抗由着洛筠笙对自己的伤疤怎样,笑得像花一样摇摇头,他嘴角笑开了露出排白牙,
“是谁对你这样的,我给你去找他去”,洛筠笙看着十六这道疤绝不像自己割的,更像是别人故意弄伤他也不说。
十六依旧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暗淡,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笑着继续摇头。真正割伤他的人早就不在这了,那人毒哑他的嗓子,又还不解气,在他胸前割伤一刀,还好手没下重要不然他真的死了。
心疼完十六的伤口,洛筠笙也将自己的手臂举起来给十六看一条清晰可辨的咬痕,上面能清晰的数出有几颗牙印,洛筠笙笑着告诉他,她以前欺负段家兄弟的时候被段元庚咬的,那时一松口鲜血直流,染红了她整个手臂。她报复心强打碎了段元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