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飘雪也知骤然说出这样的话委实令人难以置信,便立刻接着哭道:“父皇,儿臣也不愿相信云哥哥会这样做,但事实俱在,不容儿臣不信啊!”
“事实俱在?”东陵洛曦眉头紧皱,倒不忙着下结论,“那你不妨说说,何为事实俱在?”
东陵飘雪咬着牙,将方才紧急思谋的一番话说了出来:“父皇,儿臣方才离开大殿回到此处之后,便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若说有人下药,自然是在宴席之上……”
东陵洛曦点头:“但又怎能说一定是云儿?”
“因为当时云哥哥就在我身边,他最有机会下药!”东陵飘雪啜泣着说道,“何况他一直不愿娶儿臣为妃,但又不敢抗旨,便干脆用这样的法子害儿臣失去清白之身,如此他便有理由拒绝这门婚事了!”
平心而论,东陵洛曦并不相信东陵孤云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然而东陵飘雪的话也不无道理,至少他有足够的动机!
皱了皱眉,他接着问道:“云儿一直不肯答应娶你这是事实,但若因此便说是他下药害你,未免太过武断。宴席之上云儿虽然离你最近,有机会接触酒菜的人并不在少数……”
“但中了药物的只有儿臣一人。”迟迟不能说服东陵洛曦,东陵飘雪又急又怒,眼都红了,“倘若是做菜的厨师或者端菜的宫女下药,所有人都会中招,又岂会只有儿臣一人遭殃?”
“这可未必。”东陵洛曦摇了摇头,“倘若果真有人要害你,他必定处心积虑,这点小小的问题岂会难倒他?譬如他可以将药下在你的杯子上,或者你用的碗碟之中,这都有可能。”
“但……但事实并非如此!”东陵飘雪咬着牙,誓要将此事栽赃在东陵孤云的头上,“云哥哥未曾离开之前,儿臣什么事都没有。偏偏他走了之后,儿臣就被人下了药,这还不能说明云哥哥是做贼心虚,故意想要装出一副事情与他无关的样子吗?”
东陵洛曦愣了一下:“这……”
“何况,儿臣还有其他的证据!”见他终于动摇,东陵飘雪一喜,立刻加紧劝说,“方才儿臣已经问过高正良为何会在落雪斋,他说……高正良!你来告诉父皇!”
高正良一哆嗦,早已趴在了地上:“是……是……其实是……是湛王殿下临走的时候曾经……那个吩咐属下……说公主会……会提前离开大殿,要属下……务必将公主送回这落雪斋……”
东陵洛曦一怔:“什么?云儿真的这样说?”
假的,是公主逼我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