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拿出了普通的缝针和普通的线,穿好后小心翼翼地在末端打了个结,便开始去缝被鸣人拢合好的口子。
触感实在是不怎么地。
不过曾经的卡卡西也是个蛮靠谱的成年男性,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是为了去拯救别人,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被剖开的兔子很快就让卡卡西给重缝了起来,只是普通的线存在感特别的强,在皮肤上凸出来不少。
远望过去,缝上去的线由上而下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是一条蜈蚣。
如果拆了线的话,应该就会变得更像是拉链了。
鸣人拢着的皮肤部分没怎么流血,不过也沾上了划口那有的一点。
他把手伸到兔子的肚子下边,将它捧了起来。
小兔子特别轻,即使是过了很久的现在,给人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僵硬。
卡卡西把这只小兔子装进袋子里,先放到了一旁,随后又开始解剖另一只还带着毛的兔子。
红色很快就在灰白的皮毛上晕染开来,或许是错觉吧,红色的液体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点发紫。
第二次的卡卡西刀起来就比之前顺手多了,很快就找到了心脏的位置。
或许其中也有剖之前那只的时候就睁开了左眼的原因吧。
卡卡西用小手术刀的背边轻轻地碰碰那粒小小的心脏,它就只是晃了晃,不过没有和其它内脏一样往外跑。
“取出来吧。”
鸣人忽然开口。
“……取……心脏?”
卡卡西犹豫地看着那一粒。
“嗯,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下它的触感。”
鸣人把他手里的小手术刀抽了出去,示意他用手拿:“小心一些。”
卡卡西便神色纠结地用食指探到小心脏的边缘,辅以大拇指将它捻了出来。
有血。
因为卡卡西的刀被取走了的原因,他并没有将由心脏供给着液体的管道也一起切断,捻了那一粒出来的时候,还扯掉了一点。
但卡卡西真的觉得自己都没有用力,却完全没有阻碍感、顺利地就把它取出来了。
……很轻。
……这就是生命的现实重量吗?
心脏的重量对每种生物来说都是不同的,但只要不在继续生长、循环了,就会变成固定的一个值。
而逝去的生灵在别的生物的心里,重量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