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矶道尊看着徒弟，眼神里满是怅然。
他太了解连城了，只要连城拿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阻止。
也包括自己这个师父！
灵矶道尊也开始明白，连城配合自己，坑了东岳大帝一次又一次，除了想获得更多的好处之外。
更重要的，是连城想藏住自己的底牌。
而秦梦琪，就是连城的底牌，也是他的终极目标！
这就像商业谈判一样，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就揭开底牌，对方肯定会觉得你漫天要价，会有很大几率直接拒绝，使谈判陷入僵局，甚至彻底谈崩。
要是你层层加码，让对方既觉得痛，又不至于翻脸，然后在最后关头，你突然揭开底牌。
底牌还是一样的底牌，但是对方会觉得，自己之前已经让了那么多，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即使现在再多让一点，再多付出一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这种谈判的技巧，连城运用得可谓炉火纯青。
而东岳大帝，恰恰陷入不断付出的怪圈，让他既想拒绝连城，又有些不甘心。
东岳大帝面色一冷，强忍心中怒气，看着连城身后的秦梦琪。
“连城，她是你什么人？”
连城回头看了眼秦梦琪，面露一丝浅笑，轻声说道：“她是我朋友！”
东岳大帝闻言一愣，他以为连城会说，秦梦琪是他的恋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连城竟然说，秦梦琪是他的朋友。
东岳大帝目光闪烁，面色阴晴不定，心里也越来越觉得糊涂。
“连城，如果她只是你的朋友，为了她，你不惜和本帝君为敌，放弃已经到手的巨大好处！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值得吗？
连城眉头皱成一团，斩钉截铁地说道：“值得！因为我欠她的！”
因为我欠她的，又是这句不明不明的话。
秦梦琪看着连城的背影，满含泪水的双眸里，满是不解和疑惑。
过了一会，连城看着东岳大帝，极为真诚地问道：“大帝，在这无数万年里，你可有亏欠之人？
可曾想过补偿，却永远没有办法，也永远没有机会？
这个人，慢慢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你想要拔出来，却越扎越深，让你在午夜梦回之时，心痛难安……”
东岳大帝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