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子碎在母女俩脚下时,吓得她们一个冷颤、
好半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单就时不时的瞄一眼玻璃地面,像是生怕地面砸破了,大家都从高空跌落似的。
见状,黎岁秋嘲讽了句:“既然这么恐高,又何必硬着头皮来蹭这一碗饭呢?心情差,我是不吃了,各位慢用。”
话音落了,她踩着高跟鞋没有一丝畏惧的走了。
顾沅缓和了好久,还有点后怕的训斥侍者:“愣着做什么?一个红酒杯而已,赔给你们就是了,赶紧收拾了!”
秦敏目光深邃了半晌,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的地步,嘀咕了一句:“居然不恐高了。”
“妈,你说什么呢?”顾沅疑惑的转头问,秦敏回神笑脸道,“没什么,没什么。”
与此同时,御词千看着顾榕离开的方向,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他的试探,她竟没察觉到么?
望着脚下的万丈高空,他勾唇露出邪魅的笑意,微微点点头。
“嗯,有意思。”
话音落了,御词千抬脚离开。任由身后顾家母女怎么呼唤也不回头。
……
夜色有点迷,霓虹绚烂着七彩的光晕将整个城市罩住,更是映衬的黎岁秋脸颊红润。
她低头,手捧着一把冷水扑在脸上,反复了好几次才停歇。
脊背靠在冰冷的玻璃上,闷声自言自语道:“别人的人生,还真不好活。”
从餐厅出来,她就站在脚下的玻璃房子里,这里其实就是个豪华一点的公厕而已。
玻璃将光晕渲染的一圈又一圈,她眉心突然一痛,脑海中涌现无数片段,是她上一世作为黎岁秋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冷静自持的站在手术台上,毫无表情的给病人钻骨。
眼前晕眩的厉害,扶着玻璃都要跌倒,忽而身旁一双结实有力的手将她托着,才不至于跌倒。
对方打量她几次,诧异的发声:“榕儿?”
榕儿?在叫顾榕,是她的老熟人吗?
黎岁秋想着,定了定神,脑海之中的记忆颠簸过后恢复了平静,看向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有着高挺的鼻梁骨,五官轮廓深邃且欧美,虽不及御词千那般精致无暇,却也称得上是个第二眼帅哥。
当即,心念一定。她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时明峰?”
想起来了,他是原身顾榕的前男友,那个曾经和她各种海誓山盟后又转眼和继妹顾沅勾搭到床上去的野男人。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