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丁三石和叶秋在一个道灵老怪的带领下，回去了……
临走时，叶秋看着方凡三人，脸上挂满了泪水，的确这次一别，下次再见已不知是何时。
方凡三人心里也不怎么好受，除非说几句好听的安慰安慰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而封万里，在叶秋他们走后，也拜别了万尘子和方凡他们，手中拿着一张地图，独自离开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哪怕是万尘子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是个问号。
在简单的安排下，方凡与虚空回到了一间屋舍内。
俩人抬起头，望着那漫天星河，感到有些彷徨。
仅仅过去两天，他们就成为了万古道的弟子，一切都如梦幻一般让人不可置信。
虚空从储物袋内拿出一壶酒递给方凡，自己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再扭过头看向方凡。
“叶仁……”
“嗯？”方凡随意抿了一口，侧过头去。
“叶仁，什么时候死的……”
虚空突然莫名一笑，方凡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的看了星空许久，“上个月吧。”
“怎么回事？”
“私人恩怨。”
方凡苦笑，拿着酒壶与虚空一个对碰，独自痛快的畅饮一口，他们能看出来自己不是叶仁，这是情理之中。
反正虚空也打算留在这里了，将秘密告诉他也无妨。
“那你是谁？”虚空倒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惊讶，他与叶仁的交情也就点头之交，至于死活完全不关他事。
“第九界，方凡。”
“杀了界子的那个？”
“对啊。”
“厉害啊。”
“虚空道友也很厉害啊。”
“…”
俩人聊了许久，不时传来嘻嘻哈哈的大笑，大有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
第九界与灵族的仇恨，到了他们的思维里，已经开始淡化，反而产生了一股心心相惜之意。
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俩也算是老乡见老乡了。
“那么，方凡，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真容？”
“那是自然。”
这一次，方凡没有再隐藏，直接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拉，一个面具掉落在手中。
而他的模样，已经完全改变，变成了他原先真实的样子。
“方道友果然一表人才。”
“虚空道友也是啊。”
“哈哈哈…”
……
万古道。
某处的一间古宅之内，数十个道灵老怪端坐成一圈，正在不断交谈，甚至不时传来怒吼声。
显然是正在为争夺什么东西而争吵……
“这两个小辈，应该让老夫来带！”
“放屁，论育人你们谁比的上我？”
“都别扯了，本座最擅长剑术，应该让本座来做他们师尊。”
“你擅长剑术有个屁用，他们是两个灵修，应该让老朽做他们师尊才对。”
“哎呀，都别吵了，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我来吧……”
“……”
现在的方凡和虚空，也算是万古道的弟子了，而他们本身的修为已经是金丹，那么自然要找个道灵老怪来做师尊。
万尘子想了许久，找了几个觉得不错的道灵老怪，本打算让他们商议一下谁来做这个师尊。
没想到却吵的不可开交，大有要决一死战的架势。
咳咳。
其中一位模样老态的道灵老怪突然咳嗽了一下，一股道灵大圆满的气息微微散开，这一刻叽叽喳喳的众人立马停止了争吵。
“叶羽，怎么了？”十数人皆是扭过头去，叶羽是他们之中修为最高，身份地位最德高望重之人，不管他们怎么吵，只要对方开口了，还是要稍微收敛一点的。
“你们也知道老夫姓叶啊？”
“那个叫叶仁的小子，跟老夫同姓，说明他与老夫有缘！”
“而那个叫虚空的，是他的朋友，说明也与老夫有缘。”
“你们还在这里争？有什么好争的？这很明显是我的弟子啊！”
叶羽的声音蕴含了一股大道之音，极具威严性，哪怕同为道灵修士的一众人，在听闻以后也皆是面色难看……
实在是叶羽所说出来的原因，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什么时候起，收徒也要看姓氏了？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明天老夫去领人！”
叶羽大手一挥，也不管周围十几人是否同意，就豪迈的夺门而出，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最终，一声声叹息从他们口中传来，各自消失了……
……
第二日。
方凡与虚空端坐在屋舍内，大门敞开着。
按照交代，他们的师尊会在今日早上领走他们。
约等了半柱香时间，方凡与虚空同时睁开眼，身影一闪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身前。
看着眼前之人其貌不扬，仅仅只有筑基的修为，但方凡他们明白，越是长相和修为平淡之人，就越是恐怖。
“拜见师尊！”
俩人对视一眼，恭敬冲着眼前之人抱拳一拜。
那人一愣，许久以后大笑之中往一边走，慢悠悠拎起来一个扁担和两个水桶。
“师你妹，老子只是个挑水的。”
在那人丧心病狂的笑声之中，方凡目送他离开了…
虚空则全程懵逼，他跟方凡，竟然同时看走眼了。
咳咳。
突然，一声苍老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方凡和虚空同时转过头去，面露惊骇之色。
一股道灵大圆满的气息如潮水一般扑面而来，恐怖至极！
来人，正是叶羽！
“拜见师尊！”
这一次，他们能确定，绝对没有找错人了……
“嗯……”先是看了虚空一眼，叶羽目中露出欣慰之色，一掌轻轻拍在他肩膀上，“不错，以后老夫就是你师尊了。”
紧接着，他又扭过头看了眼方凡……只是这一眼，时间有些长……
“啧，奇怪……怎么跟昨天长的不一样了？”
“你是叶仁？”
叶羽明明记得，他昨天看到的叶仁，不是长的这样子啊，这怎么才过去一晚上，就变了个人了。
方凡机灵，他一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师尊，我昨日易容了，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
“而且，我不姓叶，我姓方……”
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很明显看到叶羽的表情凝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