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些信很久了,为什么我们现在才收到?”乔宏远皱着眉头,难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乔母脸色有些不自然,到底不想瞒着孩子,“这些信是你们蔡名叔拿回来的,是他在邮局的朋友找出来的,被人藏起来了。”
“什么?”乔佳月惊叫出声,“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家吗?”
乔宏远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乔母,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和你们阿爸讨论了一下,信都没被拆开,为什么被藏起来,我们也不清楚,只能拜托蔡名的朋友帮我们留意一下了。”
“那这个人情我们可是欠下了。”乔宏远也知道这些信被拿走,一时半会查不出始作俑者了,“明天我们四队不是杀猪吗?阿爸多买几块肉给蔡名叔当谢礼。”
乔佳月包裹里倒是有不少好东西,但没法拿出手啊。
人家蔡名四处跑的人都没见过这些东西,他们一直猫在山上,哪里冒出来的?
她默默地记下这事,以后有机会再报答蔡名好了。
中秋节,天还没亮,四队的食堂就早早地打开了,开始点火烧水。
杀猪匠拿着尖刀在磨刀石上磨着,其他社员陆续赶来,长板凳、木板、绳子、木盆等用具都一一准备着。
他们当地的习俗,杀猪要在太阳升起来之前,面朝东方,虽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理,但大家就一直这么做下来了。
天色渐渐亮了,几锅热水也已经烧好,那头大肥猪被一群社员赶了过来。
大肥猪似乎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哼哼教着怎么都不肯挪动脚步。
然而最后它还是备按到了那长凳上,凄厉的叫声响彻大半个大队,那些打算来看热闹的社员,顿时撒开腿跑了起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带着热气的猪血哗啦啦往脸盆里流,看得边上围观的人拍手叫好。
四队的社员们抬头挺胸,非常的骄傲。看,还是他们的队长厉害,为他们着想,还没年底呢,都能吃上猪肉了。
乔母认为这个场面过于血腥,不让四个孩子去看,怕他们留下阴影。
大肥猪很快被去毛,开膛剖肚,最后称了重量,竟然有三百二十多斤。
而褪下来的猪毛,也被四队的妇女们小心地收拾洗干净,供销社可是由收购猪毛的,价格还不低呢。
这么肥的猪一斤更有很多年没见过了,大家议论纷纷,乔六安身为四队的养猪倌,得意地抬着头,接受大家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