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就派人到各个大队通知,可以到公社去买农药了,但要自己准备容器。
别的大队欢天喜地的,但高山大队却是愁眉苦脸,据说这批农药是临时赶制出来的,毒性还不小的。
如果就这么喷洒到田里,那些稻花鱼都要翘辫子了,谁都舍不得。
公社有公社的事要忙,可没空管大队要不要喷洒农药,反正他们又不用承担责任。
乔佳月心想,那张农药方子是过了明路了?不过她心里有些郁闷,看来配置得不行,或是原材料不对,要不然毒性怎么会那么大?
到底不是自己亲手做的,效果无法达到预期。
乔佳月郁闷地想,真想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啊!
最后,乔宜兵和陈东方带人去买了一些农药回来,田里不能撒,还有自留地啊。
至于田里,那就用老办法吧。之前用的土方子好像还不错。
但是石灰水是要用来消毒鸡舍啥的,用到田里这边就用不了了。
社员们想了想,就去找兰婆婆。
在他们的心里,卫生室的两个大夫医术尚可,到底是太年轻了些,还是兰婆婆可靠。
她长年跟草药打交道,肯定知道那些比较便宜的能杀虫的草药,像他们喝的那个打虫汤药一样。
既然那药能打肚子里的虫,那田里的害虫肯定也有办法。
对此,兰婆婆哭笑不得,不过她还是揽下了这个事儿,带着儿媳妇研究起来。
水稻和稻花鱼都能抱住,那是再好不过了。
乔佳月挺好奇的,特意跑去兰婆婆家。
对于她的到来,兰婆婆就笑了笑,也没赶她走,任她在一旁观看。
乔佳月的记忆力其实不错,虽说许多草药不认识,但她记住了样子,准备以后自己慢慢研究。
不过跟了两天,兰婆婆就做出了几大桶药水,稀释后就能喷洒到田里。
这些药水对鱼会有点影响,并不会致死,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
水稻田的虫害情况得到遏制,社员们很是高兴,也密切关注着田里的情况,没有鱼因为用药而翻肚皮,只是精神头差了些,停留在深水坑里不懂。
这时候,田里的田螺也长大不少,时常有孩子去捡,养一段时间吐吐沙子,加酸菜、姜、辣椒下去炒,味道别提多美了。
而喷了药水后,也不知道田螺会不会受影响,大队广播就在通知这个事,告诫小孩,别去田里捡田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