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了吗,既然遇上了,那就别放过,比一比,敢不敢,今天谁先掏着,不管砍了多少柴,咱们都得分他一半,怎么样”。
“敢,有啥不敢的,琼哥说吧,咱什么时候开始”二胖在一旁附和着。
其他人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都把身后的柴火放到地上,走到树下,摩拳擦掌的紧盯着树上的鸟窝。
当王琼的手掌抚摸到大树的那一瞬,突然感到后背一阵轻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
蔚蓝的天空上白云悠闲的飘着,一声声清脆的鸟鸣顺着清风传了好远,好远。
模模糊糊间,王琼只感觉头特别疼,脸上一阵温热,还有淡淡的腥味,和金属味,那一刻,感觉不到身体在哪里,腿在哪里,手在哪里,自己在哪里,只感觉大脑越来越沉,自己整个人都在旋转,隐约听到一声声凄厉而刺耳的哭声。
然后,王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王琼再次醒过来的时侯,睁眼,便看到一片花白,与刺鼻的消毒水味,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脸上,想要伸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母亲就趴在床边,已经沉沉的睡去,王琼仰面躺在床上,把头深陷在枕头里,两眼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从身上传来的疼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除了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
从那以后,王琼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双腿截肢,回到家里后,每天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听着吵闹的周围。
那一年,父亲回来了,站在门前久久没有说话,然后才缓缓的走进屋里,坐在床沿,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那是这十几年里最没有笑声的一个新年,电视里照常演着春晚,可是每个人却都一脸严肃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从那以后,霉运便开始降临这个脆弱的家里,在王琼卧床的第二年,父亲死在了工地上,一根粗大的钢筋从他的胸膛穿过,鲜血流了一地。
当母亲赶到的时候,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蛮横的冲过围观的人群和阻拦的警察,扑到父亲的身上,把头深深的埋在那鲜红的胸膛里。
母亲回来以后,还是向往常那样的照顾着王琼,洗衣,做饭,只是在闲暇的时候就爱坐在窗台上,向远处望着。
王琼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知道,母亲,想父亲了,还在盼着父亲有一天会奇迹般的出现在窗前,给她一个轻轻的拥抱。
终于,在父亲离去的半年后,母亲服毒自杀在父亲的坟前,没有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