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毓自然是跟着落车,一路赔了一堆沿街的小玩意,丝毫不恼,甚至乐此不疲。
“那个小泥人也不错,要不要?”
他亲自提着大大小小打包的物件,桂花糕,蒸馒头,新茶叶,时令水果,窗花剪纸,木簪花,甚至还有拨浪鼓。
“邝庄主,你别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姜玲珑这无名火也不知该往哪儿发,本想自己散散心,可偏偏革命战友又一路跟着,明明一表人才,诚意安抚,可在姜玲珑眼里,却总感觉他偷摸在心里嬉皮笑脸,“你有钱买,走,我们去福如楼转一圈。”
“哎呀。”他赶紧付了泥人的钱,跟上,理所应当般劝道,“福如楼本来就是我们的,有什么好逛。”
“……邝毓!!”
邝毓看着眼前这姑娘忍无可忍地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
见弥在庄里等候许久,算算时间两人该是一早就出了王宫,见时间过半,还没有通传,便干脆去到大厅候着。站了不消多时,就见夫人敛着神情,边上小侍捧着山似的货品跟在身侧,回来了。
“夫人!”他一喜,赶忙迎上去,又朝后望了望,问道,“庄主呢?没和您一起回来?”
正说着,边上山样的货品抖擞两下,从后撇出一张脸来。
不正是他家玉树临风的主子么。
“快接着。”邝毓丝毫不见躁,将满怀的物件包裹往见弥身上丢,“都是夫人的,帮她安置好。”他眼见姜玲珑不等他,已走出几尺开外,更是着急追上,使得见弥刚到嘴边的问安又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怎么了这是?
见弥勉强抱起一堆东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谈起恋爱了?仇呢?不报了?
姜玲珑没走几步,就见柒树迎面匆匆而来,“夫人,亏您回来了,樱草今儿打扫您屋的时候见到榴桦在您屋里鬼鬼祟祟,报去了橙月那儿,大伙儿等着您回来定夺呢。”
姜玲珑自然神色一紧,随柒树前去,也自然,邝毓缓缓随在她身后,美其名曰,看看热闹。
苑里橙月是丫鬟之首,下人的皮毛琐事平日都是她在处理,可在主子房里偷东西自然另当别论,何况人证物证俱在,但榴桦一直说是为了夫人才收了物件,一时也不好乱断。
姜玲珑一到,就见院子里跪着榴桦樱草。榴桦满脸委屈,一见夫人和庄主一同前来,神色有些露怯。樱草见着姜玲珑,像是找到了人撑腰,忙对着榴桦,“你说你是替夫人收东西,我分明见着你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