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早有嫌隙呢?”
邝毓闻言,毫不惊讶,他饮尽一杯茶,也点点头表示认同,“那休怪邝某失礼。”
梁以安轻轻笑了,嘴角逸出的声音带了一丝讥讽,“若是不怕母虫受累,一等公尽管无礼便是。”
见弥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仿佛看到自家主子和曌王用意念在神仙打架一般,两人互不相让,可大殿之上却毫无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不听两人言下之意,旁人恐怕会以为是曌王会客同人谈笑风生呢。
主子始终是笑意盈盈,谦卑得体。
“不急,这不是尚有一年之期么。怕只怕曌王机关算尽,最后内子宁死,也不会要曌王解蛊。”邝毓起身,“曌王至今不肯认回内子这位义妹,有没有想过将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朗声点明,声线迷人得要死,“最终不但得不到人心,还永失兄妹情分,再无靠近一步的道理。”他说完,作揖,准备告辞。
“一等公莫急,”梁以安涵养功夫也是炉火纯青,他挥袖,边上宫人便上前,朝邝毓呈上同样一幅卷轴,“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一等公诚心赠我字画,本王自然也要送上拙作一幅,望一等公亲收。”话音刚落,宫人便将手中卷轴放去邝毓手里。
他自是双手接过。
“谢殿下赏赐。”他恭敬行礼,带着见弥退了下去。
“主子,这曌王也太狂妄了吧,我倒要看看他给您送了什么东西。”见弥随邝毓回了车辇,回程路上忍不住好奇,伸手去开卷轴。
一幅白芍美人图跃然眼前。
美人红妆,衣着仙丽,头戴镶珠鎏金冠,冠上正中那颗异色明珠熠熠生辉。
这美人不是……见弥认出来是夫人,想着曌王曾经获赏异色夜明珠,忽觉这画画得可恶。
我们家夫人怎会随便戴王妃的鎏金冠呢!
“定是曌王痴心妄想!”他脱口而出,愤愤不平。半晌无人接话。
他怕主子动气,赶忙去看,却见他拿着卷轴看画,嘴角挂笑,意味不明。
“曌王实有将才。”他将画收起,摇头吃味,又对见弥笑道,“既然把你家夫人画得如此仙姿绰绰,就挂去我书房吧。”
在见弥对邝毓这态度一头雾水之时,他们二人在紫霄宫的情况已传到了梁王耳里。
“……曌王拿着木盒,寸步不让。王上,”殷实菅低声总结,“此二人是谈崩了。”
梁雁染颔首,又问起千彰细作的事情。
“回王上,千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