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街的果子铺,被炸了。无人受伤,属下也已将地下通路都埋了。只是……”他有些犹豫,仿佛在斟酌用词。
“只是什么?”
“瑾僩之前负责协助属下炸毁掩埋地下通路,此事之后本该汇合复命,却迟迟不见人影。属下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他行踪。”他顿了顿,又说,“已经一周了。”
邝毓握着姜玲珑的手不可察觉地一紧。他状似随意地松开手,将手掌向下置于膝上,“可有安排侬语去寻?”
“有的。”
“把其他的人都撤了,留侬语一人全力搜查,需要任何协助,你再调度人手。”他当即作出反应,“火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有炸毁整个铺子的量,恐怕是梁家的人。”他毫不避讳,“先以铺头名义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我们要知道是否有所暴露。如果有的话,暴露了多少。早作打算。”他食指指头轻扣两下膝头,“通知下去,近日各处通路都不要使用走动。要做好苏瑾僩被擒的最坏准备。”
“主子,要不要去宫里探探虚实?”
“曌王已经回朝复命,没有梁王召见,我立刻进宫恐有不妥。”
“不用召见。”一旁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姜玲珑突然发声,“我们明天一早就去。”
“我们?”邝毓不解望她。
“对呀,”她朝他狡黠一笑,“不是要告御状吗?”
邝毓意外,告御状还得先呈状书,哪怕今天来得及起草,也赶不上交由都察院审理评定是否上奏天庭。他看向姜玲珑,她却一副笃定的样子,邝毓头脑略一转弯,背脊一个激灵。
这丫头,是出发前就偷偷将状书写了交上去了呀。
他指了指她的脑袋,又气又喜,“你呀你。不是说好交给我来吗?”
姜玲珑有些小骄傲地抬高下巴,轻哼一声。
说话间,橙月端着茶水果点,匆匆回来了。
邝毓便和她叮嘱几句照料夫人的注意事项,和见弥出去了。
两人一走,橙月也顾不得主仆之仪,凑着姜玲珑又叽叽喳喳地说开了,汇报了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又说清华池也准备妥当,可以随时供夫人沐浴,舒缓旅途疲惫。
姜玲珑件件听着,又问起其他那三个丫鬟近况。
“那三个丫头刚在厨房听奴婢说了夫人的事,可担心了,又怕搅了夫人清静影响您休息,也不敢贸贸然过来,都候着呢。要是夫人需要,奴婢这就将她们招来。”
“我一路都想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