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见弥的婚事,我都没什么能送的。这就权当我的一份心意,祝你们百年好合。”
苏瑾瑟不得不接过锦盒,捧在手里又觉得这盒子格外得轻。
“其他没什么事,我先帮你把水倒了啊,一会儿让橙月接了干净的,给送来门口。”姜玲珑说着就抱着水盆往外跑,整个人作势要逃一般。
苏瑾瑟狐疑,打开锦盒一看,立刻想叫住玲珑,却被她跑得已经不见人影。她看着那盒里的贺礼,由惊转怯又逐渐转缓,心头暖意铺开,鼻头一酸。
瑾僩生死大劫之时,她都没哭,如今却格外动容。
姜玲珑的嫁妆是司家给的,她平日用度是遣云山庄的,属于她的东西,只有那锦盒里的地契。她把姜家家宅整个送出去,给了苏瑾瑟。还怕她不接,溜得比贼都快。
邝毓同见弥回庄时,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两人耳里。
见弥自是拒绝,说是万万不能受此大礼。而邝毓摩挲着刻着鹤纹的白玉扳指,倒说既然是玲珑一片心意,便收着吧。他又着见弥带些庄里手脚勤快的,去姜家宅子那儿修葺布置一番,将门口匾额换了,莫要怠慢了新娘子的宅院。
晚些时候,他去找这位出手阔绰的夫人时,正瞧见她在灯下扯布。他见怪不怪,知道她这是在做所谓纱布,便端了果盘进去,趁人不备,往她嘴里塞了颗青枣。
枣子清甜香脆,她将核吐在邝毓掌里,手上忙不停,就努努嘴,想再吃一颗。
邝毓也笑,又挑了颗大的塞进去,看着她鼓着腮帮嚼个不停,顿觉有趣。
“听说夫人送人新婚贺礼,把自己家底子都送去了?”他接下她好不容易剥出的核,扔在骨碟里,“好大的手笔。”
“哼,你懂什么。”她将那些纱布压实,小心收好,又去扯新的。
“哟,我还不懂夫人心思了?”他搬了椅子坐在她身侧,一边耐心地看她做事,一边喂她吃枣,“你这哪是给了栋接亲的宅子那么简单。”他温言,“这是让人堂堂正正在霖羡立足,让苏家借此重振。”
姜玲珑不置可否,点点头,“好人该有好报。这是苏家姐弟该得的。我还觉得不够呢,”她又往邝毓掌心吐了颗枣核,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了,“但你肯定不会亏待人家,我不担心。”
“你不担心苏家,也不担心自己?”他故意逗她,“若是哪天遣云山庄灭了庄,又或者你我和离,没了宅子,你要住哪儿?谷悍山高水远,你身边都是我的人,没一个自己的亲信,我就是扣了你的嫁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