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成了翩翩少年。
大家都是谷悍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意杀自己人。
这是最开始无事宫里传出的旨意。
所有人等着,看着,紧绷着肌肉,等待平南军的动静。
撤退的号角想起。
平南军偷袭不成,撤了!
姜玲珑侧头朝薛安说,“你去东门,若是还在鏖战,就将投石器的事情告知程候理。东门也有会用它的辎重兵。”
薛安不肯,“我走了,你怎么办。”他凑近她低声说,“军里还有这么多私兵。”
“就是因为这样,”姜玲珑强调,“我眼下只有你能信。”她推了他一把,“快去吧,我没事。我和那个用投石器的一起,他是邝毓挑的兵,他护我回营。”
薛安一脸不放心,满脸为什么不干脆让那个士兵直接去东门的不情愿。
“你轻功好,脚程快,没有我你飞两下就要东城了。”她又去推他,“士兵骑马还要时间。何况程候理见过你,又没见过他。”
薛安叹气,嘱咐她万事小心,便纵身跃下城楼,在城中屋顶瓦砾上踩出一片尘土,转眼向东消失不见。
姜玲珑亲眼所见,叹为观止。
难怪赵翀知道他心不忠还要留下。
薛安是个宝啊!
城楼上,一部分人打扫战场,一部分人继续站岗,投石器边上多了几人,围着在学怎么动那个阀栓的机关。
她脱了藤甲,感觉松弛许多,正要往辎重那儿去,忽地神色一紧。
“平南军佯退!!!”
哨兵急报,擂鼓吹号,之间夜色之下,有什么东西正朝他们眼前飞来。
“是石块!他们要攻击辎重!”
全军备战,一时间脚步声慌乱起来,四面八方到处避让。
乱石主要攻击的是辎重。
但也不仅仅是辎重。
是要毁了投石器,顺便多毁一些人命。
姜玲珑堪堪躲过一块石头,边上卫兵赶来,“城主,现下如何,我们听您号令!”
她颔首,抬手指向某处,却猛地面色有异,连反应的时间,呼救的时间都不曾有,姜玲珑如同昏厥般直直往地上倒去——
几乎临地,一双大手劲力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扣回怀里,来人一身戎装,一手环抱韶华郡主,一手持大刀,刀尖直指方才姜玲珑指的方向。
是依旧燃着的烽火台。
“用火攻。”他在夜色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