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台辎重,在一盏茶的时间里,成了无用的木块。
功成身退,邝毓骑马归阵,跃上城楼。
身手凌厉,动作迅捷。
这是姜玲珑第一次亲眼见邝毓在战时的模样。
和殷实菅交手时不同,多了一些得心应手,和狂放蓬勃。
他算着角度位置,一上城楼,就姿态潇洒地不偏不倚落在姜玲珑跟前。
任月光洒在他的眉眼,鼻峰的角度被月色勾勒得尤为迷人。
小女子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邝毓朝她嘴角轻轻上扬,眨了一眼,温言两字,“等我。”便脱了金鬼战袍,大步朝城楼边侧辎重走去。
“二哥你看呀!!”姜玲珑心跳得贼快,拉着司贤袖子,俨然一副迷妹模样,“我夫君好帅!!!”
司贤心里一记白眼。
“坚持住!”城下平南军还在抗衡,“等青绿兩营的入城信号!”
为了确保入城,大半步兵骑兵都去了东西门,由青绿兩营领军。
“怎么这么慢!”另一个弓箭手又朝城楼射出一箭,但落在了洛河军的藤甲之上。
他甚至没有听见火药的爆炸声。
“嗖——”信号烟蹿空的声音。
“好了好了!他们成了!”说的话一阵激动,抬头去看。
天上,西南面,黄色的烟火在空中炸开。
全军沉默。
事成为绿,事败为黄。
怎么回事?
“嗖——”
东南面的天空紧接着又放了一支。
黄烟袅袅。
“他娘的怎么回事!?”金鬼们开始暴躁。
南门上,洛河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向他们投着雪球。
不要人命,却相当戏谑。
“头,”边上散营的小兵躲着雪球去问自己的营头,“咱们要不要撤?”
虽然雪球是无差别的投掷,但从一开始,洛河军就只针对金鬼的弓箭手门放箭,他这个小步兵对于洛河射声兵士的夜视准头大感惊讶。
那营头没说话。
面色不太好看。
他在军中有些年头,平南王対敌时的狠劲和残忍他见识过,也深知他的不择手段。想来是这个原因,才让南蛮鞑子忌惮,许多年不敢贸然进犯。
结合方才韶华郡主的话和洛河军放出的箭失,他有一个不敢明说的猜测。
毕竟今日他想偷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