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吹笔墨了。
李尚文蹙眉,招了捕头过来,江书吏便将卷宗给了捕头,后者领命,抱拳退出去,招呼捕快出衙门查案去了。
这时候,薛安才姗姗回来,腆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事情发生的突然,唯恐有变我们四人现在都同进同出。”姜玲珑代他向李尚文解释,“我这侍卫可能是昨夜吃坏肚子了,让大人见笑。”
“岂敢岂敢,”李尚文忙摆手,一笑脸上就堆出些褶子来,慈眉善目得很亲切,“怕是玉螭地小,郡主一行难免水土不服。等到了王都,那边菜式繁多,一定能合诸位的口味。”
他说完又接着回到方才在讨论的事项,“不开午市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前段日子,丢了太多人了,没一个找到的。现在都弄得人心惶惶。”
“就没有查出些什么线索来?”姜玲珑与他相邻而坐,另三个立在她身边。
“唉。说起这个,真是下官无能。”李尚文一片愁容地摇头,“但凡出门就会昏倒,我还让几个捕快前些天又出门试了试。几个人睡到开夜市了,被摆摊的小贩们给抬回来的,也是丢脸。与其铤而走险,不如就避开一些,后来大家干脆午时过后直至黄昏,都不出门了。”
姜玲珑听了颔首。
“您方才说,还丢了二十个家丁,五车的行李?”
“对,同时丢的。”她朝李尚文道,“我的人去追时,早没了影,街上熙熙攘攘也破坏了车辙痕迹,等找到时,只剩几个空车厢了,连马一同不见。”
“可有找过马匹?”
“城内城外的马房都找过,并未见到。但我们人手少,可能也有疏忽的地方。”
“没事,下官会让捕快再细细搜捕一番。”李尚文坐的久了,肚子上的肉挤着腰带,他挪了挪身子,悄悄拉了拉腰带,喘过一口气。“那车厢呢?空车厢是哪里发现的?”
姜玲珑回头看向邝毓。
“回大人话,在三通街的一条巷子里,属下昨日问了人,那巷子叫进财巷子。”
李尚文了然颔首。
“那是被丢在城内了。”
他这话说的没什么营养,去过的人都知道,三通街是城中的一条小道,与哪边的城门都不挨着,歹徒显然是将行礼取了或是转移了。
可他总要说点什么。
“您之后有什么打算?”孙尚文忽然问她,“若是急着赶路,也可将此事交给下官来办,待有了消息,下官再派人通知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