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并未说话,紧盯着梁以安的那双眼睛却肆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不进来。”他笑得阴阳怪气。
“你打不过我的。”梁以安在门外轻声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好整以暇。
“不试。”他始终说得很轻,“试了,你就是行刺国君。”
罪名就坐实,不得不判了。
“你这个孬种,到现在还想着保我不死?”梁雁染并非领情,“可我待在这牢里,待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想你死。”梁以安温言,“不但不死,还要看着霖国在我手中千秋万代。”
梁王嗤鼻。
“你曾经给芙蕖一座封邑。”他这才言归正传。
“怎么。”
“为什么是菡萏?就因为城名?”
“不然呢。”
“芙蕖出嫁之后,你就将封邑收了回来。现在城里的眼线,是谁在调度?”
“……”
“你登基之后提拔了很多官员,我一个个去查,总能发现的。”
“是啊,那何必来问我呢。”
“哥。”梁以安沉色,“我在给你机会。”
梁雁染低笑,露出不明所以的神情浅浅地望着他。有一种我还需要什么机会。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牵制住我的疑问。
“邝毓向雁国购入大笔兵器。我的人从他入了国境之后就一路尾随,但始终没有得手。
如今这些兵器随他一道回了霖羡,我只能以物换物,获取它们了。
我和邝毓的矛盾并不在姜玲珑。
而是你。
他做这么多,就是想要为父为家族昭雪报仇。
可他的灭族仇人还在这里高床软枕,纤尘不染地生活着。
以他的筹谋和血性,定会要我将你处斩以换取这批兵器。
哥,你知道的,雁国从不与别国结交,锻造的兵器大多自用,并非我出钱出力向雁国购买就能买到的。
所以这一批,我是势在必得。
而你也知道,我向来重视手足之情,兄弟之谊。”
梁以安言及此,眸中才隐现晦暗的光亮,像一只织网静候的蜘蛛,朝着黏在网心的猎物悠悠逼近,撬动着自己的副齿,阴森且无情。
“我既不会杀你,便只能将你送给邝毓自行处理。
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被你手刃的书言,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