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躺在清元殿顶上听墙角,听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什么叫“一定要找到他”?
主子这是早就知道邝庄主失联的事情?
怎么会呢?她又不会武功,能偷听人说话?
薛安陡然想到姜玲珑刚醒时,一张口就盯着梁以安询问邝毓状况时的模样,顿时细思极恐。
她在这样虚弱的状态下,竟还能察觉曌王和旁人的不自然。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识人的能力,相当可怕。
郡主这本事,是天生的,还是以前经历过什么?怎么锻炼出来的?
薛安绷着神经猜想,原本枕在脑后的手臂已经成了胸前抱臂的姿态,显得僵硬而谨慎。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我说的啊。
可是我要怎么帮郡主找人呢?连曌王派了那么多眼线出去都还没有消息。
郡主说要找人,拿什么找?
薛安隐隐觉得不妥,感觉自己又要背锅,陪着这主子疯癫一把了。
……
近来梁以安下了朝,依旧是偏殿,寝宫,两点一线。
自然有人觉得让区区一个谷悍郡主歇在清元殿内有失妥当,何况听说郡主一醒,即便是内阁元老,也是有人想着偏殿午朝时再和曌王商议,是否将韶华郡主请去他处殿宇歇息养伤,会较好一些。
他们怕曌王不悦,都想着说,是担心清元殿毕竟事务繁多,王上这每日里里外外的旨意和口谕,进进出出传得也不少,倒是会让郡主无法安静调养。
可是话到嘴边吧,不知怎么的,一看曌王那面色,就溜成了别的,一个个改口,说起平乱之事来。
早朝上的东西翻来覆去又滚了一遍,实在没事好说了,干脆连荆河城外大火的事也拿出来讲。
梁以安听后蹙眉,有些不悦。
“荆河地势低洼,全靠城中挖渠排水和城郊那些抗涝树木护着,城外大火如何而起?火势如何?眼下状况如何?这岂是小事?”梁以安无奈又头痛,“抗涝树林若是受损严重,等雨季一到,荆河不得水涝大灾,民不聊生!?”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拖到现在才说?工部呢,知悉情况了没有。”
内阁午朝在曌王显而易见的不悦之中,唯唯诺诺又恭恭敬敬地散了。
殷实菅那把藏着机关的轮椅现在给了蔡长安在用。他不会武,进出若是手中要拿什么东西,便需要旁人推行。
梁以安特意给他派了个机灵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