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任意妄为在先,要是被曌王知道我分给庄人,他不但不会消气,随便大手一挥,王令一下,改明不是一箱箱地送,是一车车地载过来,我不是更倒霉。”姜玲珑朝着禾悠然,欲哭无泪。
“你们吃吃看吧!真的还挺好吃的!怎么样都是宫里御膳房的东西。”她俨然像个铺头里招揽生意的店小二,满嘴好话还死乞白赖,一双鹿眼朝司贤扑闪扑闪,尽得司峥真传,“二哥啊,救救孩子吧!”
橙月在边上笑,终于知道主子一言不合就投食的习惯从何而来了。
司贤也笑,真的像是位宠爱妹妹的兄长般,三分无奈,七分的愉快,起筷夹了一枚焦香扑鼻的煎馄饨蘸了蘸酱碟要往嘴里送。
馄饨刚到嘴边,他听了快,耳廓一动,再次唇角逸笑。
“冤有头,债有主,看来这馄饨是不需要我鼎力相助了。”
正厅外,邝毓披雨戴风地进来。一如内就除祛身上斗笠,露出一张稍显倦意,但依旧照人的脸来。
“怎么这么匆忙?”
姜玲珑迎过去,一看他就又是熬夜赶路了。外头飘着细雨,他的斗笠却不住往地上淌水,回来路上定是策马疾驰。一旁橙月赶紧接了斗笠带下去,又让人来正厅将地擦一擦。
“我怕你来不及。”邝毓一手递着斗笠,将它拿得离姜玲珑远些避免弄湿她衣裙,一手环过轻扣她的肩背,在她额头利落留下一吻,算作招呼。
动作行云流水,老夫老妻,旁若无人。
橙月和座上两个孩子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样子。
“什么来不及?”姜玲珑再次并着邝毓,两人一同入座。
邝毓先同司贤与禾悠然无声颔首打了招呼,在姜玲珑身旁坐下,捏起桌上给他斟好的茶杯,才说,“是曌王。他一个月前不是派了节度使出访千彰么,”邝毓将手中茶一口饮尽,顺带叹了气,“原来是为求娶千彰公主为妻。”
姜玲珑怔住。
“节度使带着千彰王的书函在回来路上,三日内抵达霖羡。”邝毓说完朝姜玲珑道,“你要不要入宫见他一次?”
“邝庄主听说是南下视察书院去了,怎么对西北的千彰消息如此灵通?司某佩服。佩服。”司贤更佩服的,是邝毓获悉之后,驾马赶来告知姜玲珑的海量和气度。
倒不是说梁以安非得喜欢自己,从此不能娶妻。
但素未谋面,这对梁以安来说,就是一场单纯的政治联姻啊。
为得千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