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儿,你可知道,你的聂兄弟现在可是衙门的大统领了。”亓青梅颇有些骄傲地说着,毕竟聂景同也是骆家出去的人,如今当了官,也算是给骆家长了脸面。
“哦?是吗?”骆朗笑看聂景同,眼中更露钦佩,“聂兄弟如此高才,我这个做兄长的真是自愧不如了。”
谁曾想到,以前聚在一块儿玩的这群孩子中,最瘦弱胆小的那一个,如今却成了习武之人,做了一个武官。
“朗兄谬赞了,不过是景同走运,才得了这么一门好差事。”聂景同拱手弯了弯身子,他为人倒是颇为谦逊有礼,从不曾恃才傲物的。
骆朗携聂景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聂景同又对他说道,“朗兄大婚之日,景同远在京都,未能前来道喜,如今回了家乡,便前来拜贺哥哥和嫂嫂,如何未曾见得嫂嫂身影?”
聂景同此话一出,坐在高堂之上的亓青梅和客座的齐官秀纷纷脸色一僵,这个聂景同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还兴冲冲地前来祝贺。
骆朗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便说道,“多谢聂兄弟的盛情,还劳你亲自跑一趟。”
谁知聂景同这个习武之人却是脑子一根筋,还没看出其中的尴尬,又说道,“可否允许景同拜见一下嫂嫂?”
这时候,脸色有些难看的亓青梅发话了,语气中带着不快,“新妇娇羞,不便见人,还请聂兄弟见谅。”
聂景同微微一僵,这才看到自家表姐神色的铁青,方想起齐官秀也是钟情于骆朗,后知后觉地懊恼不已,“老夫人教训的是,是景同唐突了。”
气氛已经冰到极点,对话也难以持续,聂景同和骆朗又略微寒暄了几句后,便匆匆恭身告辞了。
聂景同走后,骆朗也欲回自己的住处,燕珂还在那里等他。
可刚一转身,就被亓青梅喝住了,“朗儿,你站住!”
“母亲,还有何事?”骆朗回过身,看到齐官秀盈盈弱弱的眼神,只觉得又不好的事要发生。
亓青梅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吹着抿了一口,随即缓缓放下,说,“那个燕珂。”
果然。
骆朗心头一沉,母亲不喜欢燕珂,他很清楚,可她都已经进门了,为何还不肯接受她?
“那个燕珂,说来说去,终归是个青楼女子,和咱们骆府的身份地位,到底是不相配的……”
“母亲,你想说什么?”骆朗抬头,直视着亓青梅,眼中是一股倔强和狠劲。
亓青梅被他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