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很快过去,吃过晚饭,天就渐渐黑了下来,闫雨晴望了望院门,骆朗竟是一天都没有过来。
按道理,她昨日被晒得中了暑,再有什么要事缠身,他也应该过来瞧瞧她才是。
言雨晴叹了口气,想去找骆朗,可是碍于脸上的伤,思忖了半天还是没有出门。
不知道骆朗到底有何要事,她隐隐有些担忧。
酉时一过,小意端着脸盆面巾进屋来了,“大少奶奶,小意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言雨晴愣着应了一声,随后走了过来,忍不住又向屋外看了一眼。
小意看到她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了主子的心思,连忙宽慰道,“大少奶奶,时候不早了,大少爷许是公务在身,今个儿估摸着是不过来了,明天就是庙会了,大少爷会陪大少奶奶一起去,您二位这不就能见到了嘛。”
小意将脸盆放在洗漱台上,替言雨晴拧干了面巾,递给她,又替她将夜间的睡衣取了来。
言雨晴心不在焉地在脸上擦了几下,就把面巾放回了盆里,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小意知道自家大少奶奶心里头想着大少爷,心里头是既忧心又心疼,只好尽力转移话题,“大少奶奶,您坐着,小意给您擦玉肌膏,擦完之后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定然能恢复大半。”
言雨晴嘴角微微动了动,“但愿吧。”
“依小意说啊,就凭大少奶奶这底子,就算脸上有伤,明天依然是庙会上的第一美人,什么齐小姐啊薄小姐的,连您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小意一边替主子擦着药,一边沾沾自喜地说道。
言雨晴却是耳尖,立刻问道,“薄小姐?”
齐小姐自是亓官秀,可这薄小姐又是谁?
小意面色一僵,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什么薄小姐,大少奶奶您听错了。”
看到小意极力掩盖,言雨晴就更加知道这个薄小姐一定有什么来头,便扭过身子盯着小意,严肃道,“小意,说。”
平日里活泼平易的大少奶奶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小意除了恨自己嘴欠以外,也只能照实了说,“回大少奶奶的话,薄小姐乃是城东商贾大户薄家的独女,曾经为了打点生意门路,意图将薄小姐嫁给大少爷,但是被老爷夫人回绝了。”
看到言雨晴略带异样的表情,小意连忙补充道,“大少奶奶您放心,都是那薄家的一厢情愿,大少爷对那个薄小姐可是没有半分的情意。”说完之后,小意立马观察了一眼主子的面色。